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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旁觀者的視角，他們都沒有資格勸吳盛讕放下怨恨面向未來。

「不，我是在想，這事未免有些太巧合了。」陸南初嘆氣道。

剛才他們仔細分析過吳盛讕提供的截圖，圖片沒有合成的痕跡，但開心果這個帳號已經查無此人了。

開心果就和天藍水一樣，這兩個帳號都被直接從系統後臺抹去了。

如果開心果指使馮燕如只是個人行為，她又有什麼本事能讓社交網官方幫她消除帳號資料？

網上買賣帳號並不少見，吳盛讕那286個帳號至少有99就是透過帳號買賣的途徑得來的，何況還有無孔不入的駭客盜號。

吳盛讕查到的那個開心果，未必就是當時指使馮燕如的人。

現在開心果這個帳號都已經被徹底銷毀了，也就查不到開心果這個帳號在那個時間段是否曾經被盜號。

吳盛讕是被仇恨矇蔽了頭腦，但他們在聽了吳盛讕的講述就必須要想到這方方面面的可能性。

但如果這不是開心果的個人行為，為什麼沈辰諭會被針對，或者說為什麼在策劃者這裡沈辰諭就非死不可？

吳盛讕解讀為這是娛樂圈強權下的一種警告，警告所有人都不要跟他們作對，否則這就是立在前面的下場。

網路大軍過境，寸草不留。

結果也很成功，近年來江安序的網路風評非常好，所有人異口同聲地認為他是同齡演員當中最努力、演技最好、初心如故的人，提到他都說是心軟的爛好人。

而只是現在警方從各方證人處掌握的證據看來，事實可根本不是這樣。

先不說他的粉絲多年前網暴謝婉母女致謝婉母親自殺、因為一個影片而直接出警網暴沈辰諭、七年前因為畫作抄襲事件以明知有錯卻極度偏幫的嘴臉將芃芃撕上了熱搜，諸如此類的行為還有不少。

看似都是粉絲出面為他做的，但這麼有組織有規劃的出警行為，焉知背後有沒有團隊和大粉的策劃和煽動。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路人瞭解一個明星之前首先接觸到的就是他的粉絲，正所謂有怎麼樣的偶像就會有怎麼樣的粉絲，像江粉這樣暴躁易怒喜歡出警網暴別人的粉絲群體，很難想像被他們所喜歡的江安序會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但偏偏他就是能撇得一乾二淨，無論殺人放火都可以推說是粉絲乾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實在推脫不過直接將粉絲打成黑粉也不是不行。

陸南初從前根本不知道娛樂圈還有這種騷操作，直到處理到莯蔓的案子，很多資訊資料都要在社交網上尋找；瞭解後只能說簡直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完全炸裂三觀了。

但如果只是為了警告，就根本不將人命當一回事，陸南初都覺得很難相信。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宋湜。

根據吳盛讕提供的截圖資訊，技術處查到了開心果這個帳號的註冊郵箱的歸屬者，註冊郵箱是企鵝郵箱，而這個企鵝號的使用者是能查到的。

「是王璇。」宋湜告訴陸南初。

王璇是在五年前王雨離世後就出國了，直到昨天才回到雲應；這正好對應了吳盛讕的說法，他調查到開心果時她已經出國了。

現在市局那邊要聯絡王璇傳喚她過去問話，陸南初結束了通話，將剛獲得的資訊告訴南昭。

南昭臉色明顯變了下：「不會是王璇做的。王璇的外公王石是2015年12月22號去世的，按照傳統王璇會跟在王雨身邊守靈。王璇，看著也不像是會在家中長輩過世後，還沒過頭七就在網上做這麼缺德的事。」

現在登陸資料已經丟失，連當時開心果帳號的登陸ip位址都無法追溯。

南昭進到裡面，向郭諶點點頭就在他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