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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那女人是小姑娘的親人,但南昭心中更有一種恐怖的懷疑。
她以前也聽說過,有些人販子拐賣了小孩,就讓小孩去街上乞討或者是買東西,以博取路人的同情獲取錢財。
「小妹妹,你將這些花都賣給我,我問你幾個問題好不好?」南昭拉著小姑娘走到街邊,她注意到那女人似乎推動著輪椅想要向這邊過來,但又停下來了,繼續看著小姑娘。
南昭心中警鈴大作,表面依然平和地問小姑娘:「那邊那個阿姨,是你的媽媽嗎?」
小姑娘搖頭:「是我大姨。」
那個女人似乎也覺得這邊不太對,已經轉動著輪椅過來了,語氣不太和善地喊小姑娘:「向向,回去了。」
小姑娘才連忙將花都給南昭:「謝謝姐姐買我的花。」就要跟在女人身邊走,她的神情好像很害怕女人。
「等等。」南昭喊住她,女人卻根本沒有停下,小姑娘有些怯意地回頭望了南昭一眼,也不敢反抗地跟著女人。
南昭更加覺得不對勁,這種有可能涉嫌拐|賣的事情還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她追上去直接將女人和小姑娘攔下,女人雖然戴著口罩,但她不耐煩的表情已經能衝破口罩溢位來了:「不要多管閒事!」
「我是警察。請交出證件給我確定你們的關係。」南昭拿出證件在她們面前晃了下說道。
女人本來是狠惡惡地盯著南昭,但在她自稱警察拿出證件後,卻似乎反而鬆了一口氣:「我和向向都沒有帶著證件。不過如果你懷疑我們的話,我們可以跟你去警局說清楚。」
她態度的轉變讓南昭覺得很奇怪,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堅持和她們一起過去警局問清楚情況。
因為曾之前和臨寧警方聯合辦案,南昭和臨寧警方也算是混過臉熟。
到警局說明瞭前因,女人說她和小姑娘確實是姨甥關係,她叫代誼,她外甥女叫代向向。
澄清了誤會,南昭就向女人表示歉意,但還是叮囑最好不要讓小孩離大人太遠,尤其是在晚市這種人多熱鬧的場合,之前甚至出現過人販當街搶孩子的案例;女人聽著都是點頭表示明白,可實在是他們家的情況艱難,才不得已而為之。
調看電子戶籍的警察卻過來喊代誼:「不對啊!在戶籍資訊這裡你和代向向是母女關係。」
其實這種情況在十幾年前都很常見,孩子出生後因為有些原因上了姨舅叔姑家的戶口,成了別人家法律上的孩子;但畢竟現在事實問題擺在警察面前,也不可能視而不見,就問起一嘴。
代誼神色黯然地嘆氣:「向向出生沒多久,她媽就去世了;為了以後向向讀書的問題,我就讓向向直接落戶到我名下,也能順理成章做向向的監護人。」
在代誼的講述中,從始至終沒有提到過代向向的父親,在代向向的生命中這個人幾乎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聽了代誼的解釋,警察也沒有再追問,就讓她們可以回去了。
南昭聽說了她們家裡的情況很觸動。代誼身體殘疾需要坐在輪椅上生活,代向向年少還在讀書,只能在放學後幫著代誼做一些手工藝品賣出去賺錢。代誼一直戴著口罩,是因為左臉頰有一道猙獰的傷痕,她說害怕會嚇跑了客人。
「像你們家這樣的情況,都可以申請最低保助金的。」從警局出來,南昭想起又跟代誼說道。
「其實最近幾年家裡的生活都好起來了。」代誼摸了摸戴好的口罩,輕嘆了一聲說。
她望向乖巧地跟在她身邊的代向向,嚴厲的神色也帶上幾分欣慰,說向向學習很努力,未來可期。
和代誼分開後,南昭回了旅館,準備第二天早上搭乘飛機回雲應。
洗澡後從浴室出來,恰好看見大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