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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審訊室出來,郭諶虛捏了一把汗:「老陸,你說這小丫頭會不會是在誆我們的?故意挖了個坑引誘我們跳下來。」
「你覺得呢?」陸南初反問他。
「這麼『配合』的嫌疑犯,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郭諶也覺得很違和。
其實整個刑偵大隊的同事看了他們問訊的對答都有同感,正是因為這個案子問得太順利了,才讓他們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
莯蔓的配合,就像風雨前的寧靜,等待著那場隨時都有可能到來的暴風雨。
陸南初聽著他們幾人議論起來,還是一語定奪:「這份書面供詞,還有錄音和錄影都能證明是嫌疑人親口承認下藥殺人的事實。就算來日她想要翻供,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沒有鐵證如山都說不清。」
時隔七年,想要找到當時的證物都是難上加難,而她下藥一事也沒有證人。
莯蔓明明可以洗脫,只要一口咬定餘小樺就是因為校園霸凌而自殺,在沒有找到其他證據之前,誰也不能將殺人犯的罪名扣在她身上。
但她這樣急急忙忙地認了罪行,卻像是在害怕什麼。
「陸隊,郭隊。李莯兒在承認下藥謀害死者,我覺得有可能是因為陸隊當時說,即使你選擇緘默,我們也會查出真相。」南昭反覆看著這段監控影片,指出當時莯蔓的可疑之處,「在陸隊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表情是心虛的、慌亂的。」
莯蔓很害怕真相被查出來,所以她就自動交代事實?這也不合情理。
除非她說的內容都是假的,用編造的內容來掩飾真相,等到編造的內容被推翻之後,她也許會被假定為無罪。
但因為時隔多年,莯蔓又是唯一的當事人,其他人證物證一概沒有;於是很有可能她編造的內容,在從她嘴中說出來的那一刻,假的也就變成了真的。
莯蔓編造故事來搪塞警方,甚至不惜讓自己成為了故事中的殺人犯,她的目的能是什麼?這些事情都顯得特別奇怪。
故意殺人罪,最嚴重可判至死刑。
「陸隊,明天讓我和小舒去試探一下李莯兒吧。」南昭自告奮勇,「我去試探一下李莯兒。面對面的接觸,效果應該能更好。」
現在首先要查清李莯兒的真正犯罪動機,她自述的那個因妒忌同學而謀害的說法聽起來······也是怪怪的。
調查李莯兒的社交聯絡和聯絡記錄,暫時都沒有查到可疑的內容。
但在知道有駭客介入案子後,陸南初就再也不相信以網路為媒介的東西。
他們所能看到的,都是潛藏在網路背後的技術員希望讓他們看到的。sunny能悄無聲息地黑了系統,在系統的程式程式碼中嵌入別的東西,也就防不勝防還有別的東西也被動了手腳。
雲應警方這邊已經向安全域性申請技術援助,至於能不能克得住駭客就再說。
「我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麼李莯兒會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到雲應?她自從考上大學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燕耿翻著李莯兒的資料,對於這個點很不解。
訊息靈通的舒滿月說起:「月末的舞臺劇巡迴演出,第一站就是在雲應,李莯兒是舞臺劇的女主角。」
這個舞臺劇劇組也是挺倒黴的,巡迴演出前,女主角涉嫌殺人被抓了。
按照正常的犯罪行為心理,罪犯在殺人後順利逃脫,會高度關注這起案子,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警覺。餘小樺案重查一事並不算隱秘,警方幾次向雲溪二中的老師詢問訊息,如果李莯兒對這起案子留意的話必然會有所察覺;但她依然能若無其事地回到雲應,這種心理素質也不容小覷。
還有另一個問題,就是李莯兒牽扯進了之前陳瑄越鄭霈芷案,被指控為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