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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都不說，那咱們的合作就沒法繼續啊。」

魏瑜姝慢條斯理地說。

什麼合作？

當系統問出這句話時，魏瑜姝就知道它心動了。

「上個世界額外功德值是我分給你一半對吧，你也知道我沒多少善心，分你一半不是為了救你，只是各取所需罷了。」魏瑜姝一點點引導系統往她希望的方向想，「我嘗到了甜頭，自然想要更多，我的能力你也看見了，每個世界總有額外的功德值可撈，如果每個世界的額外功德值我都分你一半呢？」

成交。系統猶豫片刻便答應了。

「既然合作了，那麼總得給點甜頭吧。」

宿主你想要什麼？系統不可能什麼都告訴魏瑜姝，但是適當地提醒一下還是可以的。

本以為魏瑜姝會接著剛才的問題問，沒想到魏瑜姝卻說：「我想要恢復景漪的記憶。」

景漪犯的罪比魏瑜姝嚴重，所以她的贖罪不是簡單地修復世界，而是完完全全被丟進世界受懲罰的。

系統驚了，魏瑜姝比它想的還要瘋狂，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不可能，這會違反規定。

「景漪沒有系統對吧？」魏瑜姝就知道沒那麼容易讓系統妥協，和這種掌控別人生死的人聊天就是麻煩。

沒錯。

「那麼是誰清除了她的記憶呢？」

是世界意識。

「你能橫加幹預嗎？我不想景漪一去到下一個世界就忘了我，我不想由遇見一個陌生的她。」

本以為又是一個否定的回答，卻沒想到系統肯定了。

可以。

魏瑜姝喜出望外：「我不需要你恢復她的記憶，你只要讓她被世界清除記憶時，稍微留下一點記憶，哪怕只是一點點。」

系統第一次見到魏瑜姝用這種卑微的語氣和它說話，它作為贖罪者系統，繫結了魏瑜姝之後，沒有人比它更瞭解魏瑜姝是怎樣的人。

自私自利，狂妄自大，除了自己，其他人一概不在意，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會為了另一個罪孽深重的人和它談合作，還是以這樣一種卑微的態度。

人類的感情實在是太複雜了。

好，但是如果一經發現，宿主你的行為可能導致你和景漪都會被世界意識抹殺。

「沒事。」

渾渾噩噩地活著，和死了沒有任何區別。

和系統達成了合作，魏瑜姝終於能安心睡覺了。

她想要景漪想起她，這是事實。

但更重要的是，魏瑜姝希望景漪想起真正的她自己，真正的景漪是因為什麼才被選中丟進這些世界受懲罰。

她魏瑜姝，想要認識真正的景漪，不是每個世界被世界算計的景漪。

魏瑜姝算是鑽了空子，也算是騙了系統。

半夜，景漪做了噩夢，驚醒了幾次，在夢裡不停地哭喊，彷佛沉入無盡深淵，完全被絕望包圍。

她夢見自己變成了聽見的女主，受盡人間白眼，明明還心存希望，離自己夢想只有一步之遙，卻生生被家庭砍斷了手腳；沒過多久，她又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魔教聖女，被當作棋子，最後跳崖而死；過會兒她又是正道第一美人，清風劍景漪，與青梅竹馬成婚，卻沒想到是引狼入室，全家被滅門，就連她自己，也被關進地牢折磨，為的只是一本虛無縹緲的武功秘籍。

最後一個夢境，她不知道自己變成了誰，她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她聽見了有人在她耳邊說話。

「快點，要開始了。」

那些聲音細小而嘈雜，當她努力想去聽時，她聽見了不一樣的聲音。

「景漪？」陌生但又熟悉的聲音。

慢慢睜開眼，望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