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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下樓的時候，回頭對秦御說：「不用下來送我了，你腿腳不方便，算了。」

秦御本是想說什麼的，聽見姜妍這樣說，就停在了門口。

「路上小心。」

「嗯。」

姜妍獨自下樓，但是一轉身就感覺有點奇怪，彷彿被什麼東西跟著。

但是一轉頭，卻又什麼都沒有。

「統子，秦家不會真鬧鬼吧？」姜妍再次不確定起來，「難道秦御是鬼？」

系統沉默了。

它也不知道。

姜妍早晨到達秦家的時候就讓自己家的司機離開了，這次是秦家的司機送她回去，但是姜妍給前面的司機看了一眼地址，說：「您把我送到這裡就行。」

司機看了一眼，禮貌應聲，然後在下一個路口拐了個彎。

蘇夢找姜妍喝酒，打工人被打壓的半天總算結束了，正兒八經的上班對於散漫慣了的蘇夢來說是在太難了，尤其她陰間作息習慣了，今天為了上班起個大早，下午困得要命，但是因為受了一肚子嫌氣，根本就閉不上眼，非得發洩出來不可。

姜妍找到蘇夢的時候，對方已經在卡座上等她了，這是一家音樂餐吧，有駐唱的樂隊，氛圍不沉悶也不過於吵鬧，主唱的歌很好聽，所以一到下班的點就全都是人，是一家非常受歡迎的餐廳。

蘇夢鬱悶的坐在那裡，姜妍一走近，她就開始嚎：「小妍，我總算懂你什麼感受了！！」

姜妍不理解：「我什麼感受？」

蘇夢吸了吸鼻子，然後用自己不怎麼精準的語言開始描述那種感受——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那個羅文倩，她看我的眼神跟階級敵人似的。」

姜妍驚訝：「你也不是好欺負的啊，你就讓她欺負你？」

蘇夢可不是這種性格啊，蘇夢吃什麼都不吃虧的。

蘇夢撇著嘴說：「就是這裡，很奇怪的感覺，只要我想違揹她，她就用那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就會控制不住的想聽話，我上次這麼慫，還是在導師面前改畢業設計的時候呢。」

蘇夢這話說得奇怪，但是姜妍卻聽進了心裡，她皺皺眉，覺得事情確實有點奇怪了。

「統子，羅文倩這種奇怪的表現跟那個系統有沒有關係？」

【可能有】

「那我找機會試探她一下吧。」姜妍摸著下巴想。

姜妍那這樣想著，伸手摸了摸小姐妹的頭，對可憐巴巴的姑娘說：「那你不是說要告狀嗎，你找誰告狀了？」

說到這裡，蘇夢冷哼一聲，撇著嘴說：「我找蔣玉柏告狀了，結果他把羅文倩給罵了。」

當然不是那種直白的告狀，說話是有講究的，她只是隱晦的表達了一下自己在這裡的工作與父親的期望有所差別，蔣玉柏這麼大的人，當然不會去找蘇父求證這種小事，她有理，因為羅文倩確實尾巴翹得太高了。

姜妍：「……」

蘇夢傾訴完，就好多了，一杯酒下肚，她的鬱氣去了一大半，把服務生叫來，開始跟姜妍一起點單。

姜妍勾了幾個菜，然後微信中彈出了秦御的訊息，他們是在下午交換的聯絡方式。

秦御說，司機回來告訴他，她沒有直接回家。

【姜妍】跟朋友在外面吃飯。

對面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姜妍叼著一根沾了番茄醬的薯條，看著手機，眸子彎彎。

對面的男人一定在糾結，想關心她，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姜妍猜對了，不止是不知道怎麼表達，那邊的秦御嚴肅的握著手機，試圖把那一行字盯出花兒來，恨不得順著網線鑽過去看看，姜妍說的所謂朋友是男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