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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臨淵當即又坐了回去。
楚臨淵:「……」他已經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了。
林瀟霜終於笑了出聲, 抱著腹部靠著門框,手指虛虛點著還在劈叉的楚臨淵,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過林瀟霜最後還是良心發現,把生無可戀的楚臨淵給扶了起來。
師徒就坐在門口,望著外頭的雪越下越大,歲月靜好……
突然,林瀟霜十分嚴肅地轉過頭來,問道:「我還是很想笑,我可以笑嗎?」
楚臨淵:「……」
沒等到回答的林瀟霜還是笑成了個智障,最後雙手捂臉來回搓了幾下,每每停住了笑聲不過多久又會笑破防。
楚臨淵憋著一口氣,十分想把這個幸災樂禍的倒黴師父叉出去扔掉,臉上的神情紅橙黃綠五彩繽紛,終於沉默地嘆了口氣,心道:算了。
像是有心靈感應般,林瀟霜止住了笑意,但眼角帶淚,臉皮被自己揉得發紅,最終雙手抱膝將下半張臉用手臂遮住,眼角依舊微彎。
楚臨淵剎那間有些愣神,記憶中林瀟霜帶淚的臉在眼前浮現,兩道面容瞬間重合在了一起。
那一剎那,楚臨淵想要伸出手替他將眼淚抹去,可下一刻理智回籠,微微抬起的手掌緊緊攥著,眼眸再次低垂了下去。
「師父,今日四勝一負。」楚臨淵淡淡地說道。
林瀟霜微微一愣,但他心態素來很佛系,只是回應了句:「晉級就好,說起來……」
楚臨淵急忙補充了一句:「師父不驚訝嗎?」
林瀟霜搖了搖頭:「是個人都會輸,這些可有可無的小比試師父願意你去輸,但是,只要關乎你未來的大比試咱們能贏回來了就好。不要在關鍵時刻走岔路,其餘,咱們奇峰不也有輸的資本?奇峰萬年墊底,不差這一年。」
楚臨淵十分意外:「師父……」
「再不濟,等你金丹期我們再比一次不就得了。」林瀟霜拍拍楚臨淵的肩膀,隨後四十五度看天,彷彿是一個勘破天機的智者,整個人散發著隨遇而安的光芒,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咱們出門歷練也就要延後,等你什麼時候拿魁首,咱們什麼時候出去歷練。」
楚臨淵的感動戛然而止。
林瀟霜臉上的笑容愈發危險:「哦,咱們學堂也不用上了,歷練也不用去了,每天總不可能學劍吃飯睡覺覺,多單調啊。延後的這段時間咱們啊,有數理統計,線性代數,高等數學,馬克思政治經濟學,以及好多好多可以學,必然豐富你的課餘生活,充實你的點點滴滴。」
楚臨淵已然低下了頭:「弟子必然拿得魁首。」
「這才差不多。」林瀟霜嘴角微彎,「輸給誰了?」
「劍峰徐良杭。」楚臨淵的頭更低了幾分。
林瀟霜的笑意頓時消失:「我不是看你都快贏了?」
楚臨淵的頭幾乎要低到地板:「是徒兒的錯,徒兒實力不濟,不自量力。」
說起來,應對徐良杭時也是自己非要在林瀟霜面前露兩手,用了十成的天玄劍決第一式,這才導致了這個局面。若是自己稍微藏拙,也不至於在第一式被破後靈力渙散,甚至拿不起劍。
林瀟霜突然想起來,那會兒自己在看見暮雪會天玄劍決後驚訝了許久,之後在看見楚臨淵已然是必贏的局面,這才轉身離開去追問暮雪。難不成是自己中途離開影響了他?不至於吧……若是楚臨淵的道心當真如此容易就會被撼動,前世憑什麼能修到半步渡劫?
「再次對上他,你能贏嗎?」林瀟霜問道。
「能!」楚臨淵中氣十足地說道。
林瀟霜擺了擺手:「罷了,今天饒過你,明日就要進秘境了,為師有幾句話要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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