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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瀟霜每說一句話,楚臨淵心防都被卸下一寸。林瀟霜素來囉嗦,可如今林瀟霜的每一句話都被楚臨淵珍重地咀嚼,生怕品嘗不出這話裡的細緻入微以及林瀟霜一顆溫柔的心。
楚臨淵想伸手將林瀟霜的後背抱住,想把頭埋在這幅單薄溫熱的肩膀處,事實上,鬼使神差的……他沉默地走到林瀟霜背後,雙手張開,眼裡只剩下那細長的脖頸,以及那張微微側過來的面容。
「你覺得怎麼樣?畢竟你是我奇峰唯一的小白鼠。」林瀟霜回過頭,看見的就是張大雙臂的楚臨淵,與自己只有不足半臂的距離。
望著林瀟霜一瞬間詫異的神色,楚臨淵理智被喚醒,一時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僵直著身體,臉上由於羞愧竟熱了起來。
「哦哦哦,抱抱我的智障徒弟。」林瀟霜輕描淡寫地抱住了楚臨淵,像安撫小孩一般拍拍楚臨淵的後背,然後下一秒從楚臨淵的身體裡抽離,不過幾個狀似無意的步伐,兩人頓時被拉開了距離。
楚臨淵溫熱的心頓時冷了下來,連忙解釋道:「師父!我!」
我怎麼了?我要怎麼說?我鬼迷心竅,我想擁抱師父,還是說你身後有隻蚊子我幫你拍死。如果是前者林瀟霜幾句話又能糊弄過去,如果是後者,自己會被當蚊子拍死。
可林瀟霜微微側過臉,黑夜中看不清,臉上似乎還掛著笑意,但好像也沒有,聲音依舊輕快愜意:「我已經找到了那面具人的位置了,快點跟上。」
看著林瀟霜這般漠不關心的語氣,楚臨淵也知道師父準備翻篇了,可一時竟有些失落。
他低沉地答道:「是。」
——
深夜,由於冉州四季如春,尋常地方冬季開不來的花如今卻開得奼紫嫣紅。
石牆上掛著數十盞白色燈籠,奇怪的是它們被主人堆放在一起,互相簇擁著像是一個白色的巨大鞭炮,每個燈籠上面都寫著一個字。
【好詭異……怎麼都是白色燈籠,還這麼掛著,如果寫的是個「奠」字就更詭異了。】由於林瀟霜和楚臨淵兩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兩人之間陷入了奇怪的沉默,所以林瀟霜只能和系統聊天。
當然對於林瀟霜來說就是自己單方面被徒弟冷暴力了,他如今在等著徒兒可憐巴巴地貼上來,然後自己勉為其難地開幾句金口,可是等了大半天,楚臨淵仍然是沉默地跟在身後。
系統答道:「根據氣息,面具人應當是逃到了裡面。這裡氣息十分混雜,請宿主儘可能少用靈力。」
林瀟霜回過頭無奈地看了楚臨淵一眼,終於朝他招招手,說出了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句話:「此處氣息混雜,可能存在修士,我先潛進去檢視,等會兒再來尋你。」
楚臨淵連忙拉住林瀟霜的手:「師父不可,無論如何我都是要陪在師父身邊。」
「如果只是我一人,我能保證自己的氣息不會外露,可若是加上你,我就無能為力,或者我割個腕,這樣子我修為上漲一些,罩一百個你都不成問題。」林瀟霜作勢要拔秀劍,被楚臨淵連忙止住。
楚臨淵問道:「師父我錯了,我該聽師父的話……只是我擔心,能將傳音符交給我一下嗎?」
林瀟霜聞言便將傳音符取出給他。
楚臨淵一咬食指指腹,活生生咬開了一個破口,心口血頓時被食指逼出,而他神色絲毫未變,毫不吝嗇地用血跡塗抹著符篆上的紋路。
原本單迴環的陣式便成了雙迴環,血跡在符篆中緩緩流淌,最終定格為一張雙向的傳音符。
「師父,我修為雖不及你,但若是你被面具人拿了什麼妖法攝了魂,我還是想能及時地趕到你身邊。」楚臨淵將流血的手隱藏在身後,又用另一隻手將傳音符遞給林瀟霜,「這是一張雙向的傳音符,是我請教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