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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現在兜兜轉轉的,這個問題怎麼又踢回她這裡啊?早知道她就不淌這趟渾水,沒事當什麼小情侶之間的和事佬了!
沒有辦法,聞鄉只能兩邊都不得罪地給他們兩個人分別發了兩條訊息。
先是給裴知故回了過去。
【聞鄉:去是去過啦,但是去做什麼我也不清楚,裴教授你要是真的想知道,還是問問我哥吧,他如果願意說那肯定就不會騙你。】
然後又轉頭和聞歸通了一下氣,順便還附贈了一張她和裴知故的聊天截圖。
【聞鄉:哥,我盡力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雙手合十)】
發完訊息後,聞鄉就關了軟體正襟危坐,等到車子開進了小區停到了聞歸和裴知故家樓底下,然後她目送著他們兩個人下了車走進樓道後才鬆了一口氣。
雙面間諜也太難當了吧,她發誓,自己以後絕對會管住手閉上嘴,再也不隨意摻和小情侶之間的任何事了!
回到了家裡,裴知故先進臥室洗了個澡。
禮物還寄養在聞鄉那裡沒有接回來,忽然少了這麼黏人的小東西,整個房子又變得空蕩蕩了起來。
聞歸拿了本書在臥室裡安靜地等著。
淋浴間傳來的水聲把整個房間分割成了兩半,聞歸坐在太陽底下,陽光鋪曬在他的身上,是很適合讀書的天氣,但是他的注意力卻總是無法集中到書上。
他聽著嘩嘩的水聲,半天都沒有翻開新的一頁。直到淋浴間裡的水聲忽然停了,他才稍微有些怔愣地回了神,欲蓋彌彰地把書翻了新頁。
裴知故從浴室裡出來,用毛巾裹著頭髮隨意地擦了幾下,然後就直接坐到了聞歸的對面。他靜靜地看著聞歸,帶來幾分審視的意味。
聞歸看見他發梢上滴落的水珠浸濕了衣領,於是起身拿了一條乾毛巾走到裴知故的身後,把毛巾蓋到了他的腦袋上,動作輕柔緩慢地幫裴知故繼續擦著頭髮。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都沒有打破這片刻的寧靜。
窗外的風吹啊吹,吹得外面的樹枝晃來晃去。他們住的樓層高,樹葉的影子映不到他們的窗前。
過了好久,聞歸才停下動作。
他把毛巾隨手搭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到了裴知故的對面,彎了下嘴角:「好了。」
裴知故垂眸「嗯」了一聲。
他向來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性格,所以也不打算和聞歸再多繞什麼圈子,直截了當地把話開啟了說道:「你和關雎的話我當時在門外全都聽見了,所以我只問你一件事。」
聞歸心裡隱約猜到了裴知故想問什麼,沉默了一瞬,沒有應話。
「聞歸,你的資訊素失控了,對不對。」
裴知故問這話時,表情平靜得像是在和聞歸討論明天早晨的咖啡不要加糖一樣,讓聞歸也跟著愣了一瞬,繼而無奈地笑了兩聲,嘆息道:「你還是知道了。」
聞歸往後靠上了椅背,一隻手搭著扶手。他把目光從裴知故的臉上移到了窗外灰白色的天上。
窗外不遠處有一隻鳥從天空斜斜地掠過,如同水墨畫裡一個恰到好處的墨點。
聞歸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藤編的扶手,像是在思考該如何措辭。裴知故猜到了,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裴知故的身上,好似徹底放棄了掩飾一樣。
聞歸收起了平時玩笑的模樣,嘴角帶著浮於表面的笑意,淡淡地說道:「是啊。」
他敲著扶手,垂下了眼簾,慢條斯理地順著裴知故的問題說了下去。
他說:「資訊素紊亂,假性易感期,最後的結局就是激素失控。我一直都沒有提起過,是我故意在瞞著你。」
裴知故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