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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鬱問過系統,原定劇情中,荊謂雲臉上是否有疤。
得到的答案是:
沒有。
【一定……很疼吧?】
樹蔭光影下,時鬱一眨不眨地盯著荊謂雲,略涼的指尖摩挲著那道疤。
被觸碰的地方,又酥又癢帶著些痛感,引起一股說不出的躁鬱感。
荊謂雲耳垂泛紅,眼睫顫了顫,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攥緊。陰暗的心思瞬間滋生,又很快的被他隱去。
他身體僵硬緊繃的厲害,終是沒忍住抬手抓住時鬱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行為。
時鬱:「?」
少年五官鮮明立體,薄唇緊抿成一條線,近看之下,那張臉宛如最為絢麗的風景,惹人注目。
眼下,只有時鬱一個人能欣賞到這美景。
時鬱也不在意自己手腕被人抓著,面無表情道:「反了你了?」
大小姐平板一樣的語氣,像一盆冷水倒下來,頓時讓人冷靜下來。
荊謂雲鬆了手,眸子黑漆漆的,沒什麼表情地凝視著時鬱,聲音低沉發啞,「傷……有點疼。」
時鬱那萬年不變,始終空洞的眼瞳,在此時彷彿蒙上了一層霧,多了些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荊謂雲見她不理自己,將上身壓得更低了。
距離很近,近到能看清對面那人瞳孔中的紋路,還有那裡面倒映著的身影。
頭頂的陽光徹底被擋住,黑暗似要將兩人一同吞沒。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傷疼得沒忍住。」
「……」
時鬱眼神晃了晃,沒說話。
「對不起。」
「閉嘴!」
少女音量有些高,荊謂雲頓時止住聲,不再言語。
周圍安靜下來,能聽到頭頂的銀杏樹葉在微風吹動下發出「沙沙」聲響。
時鬱驀地有種茫然無措的感覺。
她一向不在意什麼人、事、物,大多數時間保持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同齡的人,會哭會笑會鬧,青春活力,肆意張揚,她不會。
時鬱總是像看不見的空氣般,雖然在,卻和不存在一樣
從來沒有人看到,亦或者懂她的真正想法。
她忽然覺得有點冷,在躺椅上慢慢蜷縮起來,閉上雙眼假寐,同時淡聲道:「陽光太晃眼了,你站這給我擋著。」
荊謂雲沒吭聲,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對於大小姐這此地無銀三百兩,藉口轉移話題的話,只當做沒聽出來,也不拆穿。
——小騙子。
【對不起……】
【對不起我連這三個字都無法對你說出來,我也不能說。】
時鬱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心聲卻又傳遞過來,響在荊謂雲的腦海里。
荊謂雲默不作聲站直背脊,垂眼看她,在心裡回道:「沒關係,我自願的。」
無論是在學校打架,還是在時家受辱,他都是自願的。
荊謂雲若不想,沒人能強迫他。
大小姐對周遭地一切都不上心,也從未有什麼能入她的眼。
就好像是提前知道故事結局,所以才不對人事物抱有期待值,活得格外麻木。
如同沒有靈魂的玩偶。
而荊謂雲知道,能觸動她的方法。
也只有他,能讓這隻沒良心的野貓,惡狠狠地發出嘶吼,亦或者是痛苦的哀鳴。
荊謂雲那雙漆黑的眼眸裡一點也沒有意外,甚至盛滿了肆意的瘋狂。
還不夠。
只是這樣還不夠!
————
學校。
那條荒謬的帖子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