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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站了七八個人,那些視線中,有看好戲的、嘲諷的、厭惡的、譏笑的。
唯獨沒有同情。
少年就像是生長在路邊的野草,任人踩踏,無人對他心生憐憫。
誰又能想到,年少時期狼狽不堪的荊謂雲,隱忍數年之後性子越發狠戾無情,僅憑一己之力翻盤。
而當年欺辱過他的人,下場無一例外,悽慘無比。
原主時鬱就是其中一個,且是男主最刻骨銘心,無法忘記的陰影。
男主受到的所有羞辱,絕大部分都來源於她。
據系統說,後面荊謂雲毀了原主仗勢欺人的家族企業。負債纍纍的她為了生計只能到處奔波,又放下不下那該死的面子,受盡欺辱。甚至不用荊謂雲動手做什麼,就有無數人落井下石,狠狠踩上幾腳。
直到那一刻,原主才清楚的意識到,拋開出身不提,她跟荊謂雲根本沒法比。
從雲端跌進泥潭的原主,最終不堪忍受自殺身亡。
突然響起「嘭」的一聲,時鬱回過神來,就看見有人抬腿踹在荊謂雲身上,把他踹倒在地。
時間剛剛好。
很適合時鬱最後出場,狠狠嘲笑一番。
時鬱也很配合的走過去,沒理會那些和自己打招呼的人。
她蹲在荊謂雲面前,伸手扯住他的頭髮,用力往上一拽。
荊謂雲被迫仰起頭,露出一張滿是傷的臉。眼角和嘴角一片青紫,甚至有的地方還往外滲著血,看起來悽慘無比,只是眉眼間的戾氣始終不散。
四目相對,荊謂雲黑眸陰鷙深沉,死死盯著時鬱。
似要將她活剮千萬刀。
被那雙陰冷的眼眸注視著,時鬱突然打了個冷戰,手微乎其微地抖了一下。
太涼了。
這人好像是淋了雨,頭髮到現在都是濕的,又吹了半天冷風,此時抓上去,像是握著一把碎冰。
另一邊,系統正在告訴時鬱接下來要念的臺詞。
系統壓低聲音陰惻惻道:【荊謂雲,這就是你跟我作對的下場!】
時鬱平靜的重複了一遍。
話音剛落,全場死一般的沉寂。
話是一樣的話,但從時鬱嘴裡說出來,總感覺哪哪都不對。
十幾歲的女生,聲音偏清甜,再加上時鬱本身說話就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她說的有氣無力,好像剛挨完揍的人是自己一樣。
時鬱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她平時說話就這樣,習慣了,改不掉。
她繼續道:「你就是我們時家養的一條狗,學不會搖尾巴討好人,也別在我面前礙眼,懂嗎?」
說完,時鬱站起身從制服口袋裡拿出濕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指,好似剛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系統情緒激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把濕巾扔他臉上,扔就對了!】
時鬱抿了抿嘴,揚手一扔,一張方形濕巾在空中飄蕩,慢悠悠落在距離荊謂雲半米遠處。
時鬱自己的腳邊。
系統:……
【你為什麼不揉成團在扔?】
時鬱低頭看濕巾,荊謂雲抬頭看著她,誰也沒說話,氣氛很是古怪。
這真不怪時鬱,她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風,身子都一直在打顫,剛才還用濕巾擦手,無疑是雪上加霜,手都冷僵了。
聽到系統讓她扔濕巾,哪裡還有心情去想怎麼扔。
好在過場算是走完了,系統也沒糾結這麼一點小插曲,周圍其他人開始放肆譏笑著。
那些人圍著荊謂雲罵,「賤骨頭」,「廢物」,「跟狗一樣」,「孬種」,反正怎麼難聽怎麼罵,時不時還會踢打幾下。
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