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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忍受以外,別無選擇。
荊謂雲像是認定了不會有人真的對他好,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充滿惡意的。
梁恬這麼想著,剛才被荊謂雲拒絕好意的那點不悅,頓時消散了不少。
她之前餵過流浪貓,可愛的貓貓遭受到傷害以後,很難放下戒備。她甚至被抓傷了好幾次,才換來它們的信任。
她想,荊謂雲亦是如此。
受過傷害的人,定然會在周身豎起高牆,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梁恬不是什麼聖母,她也不會毫無保留的去幫助人。
她只是覺得,在自己力所能及,能看到的地方,能幫一下就幫一下。
梁恬思索片刻,似下定了什麼決心,攥攥拳,往前邁了一步,「荊……」
她剛開口,突然「咣」的一聲,瞬間吸引了梁恬的注意力,想要說的話,硬生生卡住了。
只見門口站著火急火燎跑過來的沈尋,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他手裡拽著什麼東西。
不對,應該說是個人。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雙手撐著膝蓋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系統急了,狂怒。
【這貨來湊什麼熱鬧?他來幹嘛啊他!】
很快,沈尋就給出了答案,他把白大褂男人用力往前一推。
「老師,你快看看時鬱,她就被球砸了一下,結果暈了快半個小時!」
系統:【……】
——得,來找他家宿主的,他還能說什麼。
比起氣質陰冷像條毒蛇的荊謂雲,沈尋就像只暴躁的兔子,總是紅著眼罵罵咧咧的,有時又莫名給人一種「傻白帥」的感覺。
時鬱表示:【這人呆呆的,好不想理哦!】
聽到時鬱兩個字,一直沉默的荊謂雲終於動了。
他側目看向門口的沈尋和老師,儘管渾身狼狽,可站在那裡,就帶著股不可忽視的鋒芒。
老師也不計較沈尋的粗暴行為,隨便整理了下衣服,朝床上的時鬱走過去。
他低頭望向時鬱,小姑娘呼吸平穩,面朝天躺得十分安詳,根本不像有事的樣子,反倒像是……睡著了。
睡自然是沒睡著的,系統在時鬱腦海里吵得要死,旁邊又站著男女主,氣氛壓抑,她索性一直躺屍。
不過眼下情況都到這了,時鬱也沒法繼續裝下去了。
她眼一睜,身一起,手一抬,動作一氣呵成。
「老師,我沒事了。」
然後……時鬱在眾目睽睽下,腦袋一沉往旁邊栽過去。
一直看著時鬱的荊謂雲眼疾手快,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迅速彎腰伸手托住時鬱晃悠的腦袋。
【起猛了,差點真暈過去!!】
荊謂雲見時鬱緩過神來,便收回手,緊抿著唇,往後撤了一步。
他剛才碰到了時鬱,還是臉,等下時鬱怕是又要找些微不足道的緣由欺辱他,或許連理由都不需要。
剛到時家的時候,他頂著荊這個姓氏,時家傭人以為他是什麼大少爺來做客,準備了果盤糕點和水。
結果被正好回來的時鬱看到,直接將果盤砸在他身上,指著他尖聲辱罵。
說他髒,質問誰讓他碰這裡的東西的。
後來,那個傭人被辭退了,荊謂雲也記住了。時鬱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沒有允許,絕對不可以碰。
在大小姐眼裡,他這種人就該在腐爛發臭的水溝中待著,永遠埋在汙泥裡。
以前曾因為遭受這種對待而難過,慢慢就習慣到麻木了。
荊謂雲知道,沒人會真的接納他,也沒有人願意靠近他,甚至不允許他的存在。
這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