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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這話問得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又好像沒哪兒不對勁。
然而大小姐沒覺得自己話有問題,慢慢睜開眼睛,還有點不太適應光亮,半眯著眼。
她先是瞅了瞅荊謂雲的手,確定沒有想像中鮮血淋漓的可怖場景後,鬆了口氣。
她不怕打架混社會這些,面對幾個社會大哥都能面不改色。唯獨怕血,和血的味道。
若說比血還可怕的東西,那大概就是「熟人」的血。
荊謂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時鬱上下打量。
忽然,一隻柔軟微涼的小手拉住了他的手指,輕輕將他的掌心撥開攤平。
全然不見剛才拿瓶子揍人的氣勢,那只有力的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攤開在少女的面前。
少女指尖溫軟,肌膚細膩,入手像是上等的美玉,讓人不忍推開。
荊謂雲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目光陰鬱死死盯著還在仔細觀察他手的時鬱。
時鬱,不要招惹我。
可惜時鬱沒有他那讀心的能力,這會滿腦子是檢查有沒有漏掉沒處理好,還在流血的傷。
「算你聽話。」
時鬱這都沒忘了「惡人」形象,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非常敬業了。
話音剛落,她突然捂住心口,輕咳起來。
【完了,裝杯失敗。】
咳嗽聲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反正不是能裝聽不見的程度。
荊謂雲看著時鬱因咳嗽而皺起的眉,還有那微微泛紅的眼角,心頭猛地一顫。
等他反應過來時,掌心已經貼在人兒的後背上,輕拍著。
「你倆幹啥呢?」一道熟悉的聲音措不及防地響起。
時鬱身子僵了一瞬,咳得更厲害了。
沈尋本來是見倆個人好半天沒回來,樓下又傳來警笛聲,才出來找人。結果餐廳有點繞,他沒找到洗手間,問了工作人員,才知道走反了。
好不容易到了洗手間,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時家那小祖宗,兩眼通紅,一副剛被人欺負過的模樣,而荊謂雲則很是「溫柔」體貼地幫人拍背。
夭壽了,這場景的震撼程度,不亞於太陽從西邊升,汽車開上了樹。
都什麼跟什麼啊!
時鬱兩眼一閉,心一橫,想撞死在旁邊的牆上。
「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說著沈尋還真就用手擋住眼睛,轉了個身,往回走。
時鬱:「……」
【呵,那你還挺有覺悟的。】
靜默。
長久的靜默。
時鬱側目瞥了眼荊謂雲,按道理來說,男主被人如此「誤會」,應該氣得不清,然後把所有錯都歸結於她這個「惡人」身上。
時鬱:期待jpg
果不其然,荊謂雲的手停頓了兩秒,然後默默收回,垂至身側。
他的瞳仁似乎比普通人要黑一點,眼睛黑白分明,襯得他眼神很兇,帶著殺氣一般。
時鬱心裡樂得不行。
上天有好生之德,終於要垂憐她這顆小白菜了嗎?
來,黑化一個讓她瞅瞅!
沒想到僵持幾秒後,那人便將眼神移走了。
時鬱頹了,陰惻惻道:「再用你的髒手碰我,信不信我剁了它?」
荊謂雲:「……」
大小姐這隔了好幾分鐘才開口威脅,不覺得太晚了些?
【你不如乾脆殺了我算了!】
荊謂雲不懂,時鬱一個女孩子為什麼心聲裡總是要死要活的,動不動就和「死」沾邊。
下一秒小姑娘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