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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廣開航路,富財於民,廣開政路,富權在民,三百六十行行行盈財盈糧。皇上,大乾王朝的土地上,已經興衰過很多的朝代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微臣覺得如果自己來當皇帝,不會比皇上差。」
「皇上,要麼禪讓,要麼大乾以後皇室姓顧。你自己思量思量。」說罷,他看向那些手有些握不住刀的近衛,聲音很溫和的說道:「你們也有向我投誠的機會。等會兒大軍圍城,可就沒有機會了。」
顧軒的話音一落,近衛軍裡就有乒桌球乓的刀落地的聲音。
皇帝的面色大變,已經從黑臉變得面色慘白,險些要暈厥過去!
「你——」
高公公連忙扶住了踉蹌的皇帝。
顧軒:「皇上不必如此憤怒,皇上心裡其實早就知道微臣對大乾皇室沒有多少恭敬之心。微臣這一路上浩浩湯湯的大軍回京都,皇上也不是沒有危機感,只是心裡抱著僥倖。
萬一微臣回來面聖沒有不臣之心反而恭恭敬敬的,微臣這樣一把開疆擴土的好刀,握在您手裡,對您來說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其實不瞞皇上,微臣現在出現在京都,還喬裝打扮,完全是為了辦點舊事,可是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了,四皇子八皇子就迫不及待的要來捉拿微臣,把微臣釘死在謀逆的柱子上。微臣這是被逼的不得不跟皇上翻臉啊。本來微臣還想著站在大乾的朝堂上,慢慢的成為這天下第一權臣來著。委實沒想過現在就要造反。」
「無、無恥!無恥之尤!!」
皇帝吼破了嗓子。
顧軒臉色都沒變一下,依舊溫和著一張臉,臉上還帶著笑,看起來很親切。可是在場的人見著這樣的顧軒,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躥上頭蓋骨。
要有多有恃無恐,才會當著皇帝的面說出這種話來。
面色再溫和也沒有用,那雙眼睛一點溫度都沒有,像是戰場上凝血未乾的刀鋒,肅冷而銳利。
「皇上,您老了,優柔寡斷。您手底下的那些皇子,一個個的派了多少刺客來暗殺微臣啊?微臣這一路進京,真是險之又險。比在戰場上還要危機四伏。他們為什麼要殺微臣?因為他們都知道不能放任微臣回京,微臣一旦回京,他們離皇位就會越來越遠。」
「您也知道不能放任微臣回京,可是朝堂上聲音太多太亂了,您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決定。不過也不能怪您,畢竟朝廷上那麼多的臣子,一派說要殺我、一派說要供我、一派說要靜觀其變、一派明哲保身、一派隔岸觀火……朝堂上那麼多官員投誠過我,您被影響著不知道做什麼決定是正常的。只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您都不懂了,這皇帝的位子真的沒必要再坐下去。不如禪讓?」
老皇帝聽完之後長吐一口鮮血直接俯面栽倒在了地上,年邁的高公公都沒有扶得住老皇帝。
顧軒對這一幕無動於衷。
他一步一步向前,朝皇帝走去。
那些近衛看著顧軒往他們刀尖而來,一個個卻往後退,後面是皇帝了,退無可退,漸漸的竟然散開一條通道。
顧軒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站在了地上苟延殘喘的老皇帝面前,垂頭看向狼狽不堪的老皇帝,面上沒有譏笑、沒有勝利者的喜悅,彷彿謀朝篡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顧軒說:「微臣從始至終,都只想過平凡的生活,皇上信嗎?」說罷,笑著站在臺階平臺上,朗聲而道:「皇上龍體有恙難康,已至衰微之際,當得安享遺年,太子仁厚有德,故今日禪位於太子。望太子勉國,四海安泰。再今,一等公顧軒拒北蠻收失地戰功赫赫,特許持政,使攝政之權,輔新帝以朝綱!」
皇帝聽完整個人再次要闕過去,可是地震一樣的馬蹄震盪聲傳來,密密麻麻的騎兵出現在廣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