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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周寓騎的情史為零,沒有與她「抗衡」的過往,心裡容易計較和失衡。
「那天剛好翹課,跟幾個比我們、比我大的人出海,裡面有潛水教練,就跟人一起下水深潛。那是我第一次夜潛,就紀念一下。」
周寓騎有看她一眼,談迎表情平淡,似乎真的只在回憶海底世界。
談迎繼續說:「海底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樣的,動物作息不同,晚上可以看到不一樣的斑斕世界,很美,很動人。」
「只有夜潛嗎?」周寓騎冷不丁問。
「不然呢?」談迎忽然莫名排斥他的語氣,如果他不認識鍾逸,複述這段往事時,也許主語可以撇開前任,完完全全用單數。
「你那時候,」周寓騎飛快算了下,「16歲。」
但以談迎這樣外放的性格,年齡對她來說並不是約束。
「你們談了多少年?」
「七年……」既然話題不可避免,談迎和盤托出,與其讓他聽風就是雨,不如給他講一手故事,「他老家雲南,小學四年級才轉學來雲嵐島,初中同班我才認識他。
「他學習不好,初中畢業只去了職高,我上重點高中——」
周寓騎不禁打斷:「那你怎麼——」
談迎無奈一笑,自然接過:「我怎麼看上他的是不是?那時候我也只是一個普通學生,除了畫畫好點,成績可以,也沒什麼特別——」
「不,應該挺特別的。」周寓騎恨不得認識那時候的她一般,再度插嘴。
氛圍似乎有所緩和。
談迎又笑了笑,「初戀的小女生沒什麼複雜心思,只要對方看得順眼,喜歡自己,又對自己好,就差不多了,不會計較他的成績和前途。那時候他隔三差五做便當投餵我,可能一部分原因也是跟著胃口走吧。我爸媽也是老師,作息時間跟學校一致,很難像其他陪讀媽媽來給我送飯改善伙食。」
周寓騎撅嘴橫了她一眼,不服道:「我也可以做|愛心便當,明天你上班就可以。」
「好啊,」談迎說,「可以點菜啊?」
周寓騎的驕傲回來五六分,「把我哄好了就可以。」
談迎輕輕嗤了一聲,有意無意用腳撩著他的腿——確切說是腿毛,刷過腳底的感覺像踩在做工精細的地毯上,這一條還是恆溫的。
周寓騎拐彎道:「談主任和遊老師不反對?」
這才是重要的遺留影響,萬一談迎父母先入為主,認定了別人,保不齊在耳旁經常吹風撮合兩人。
談迎繼續說:「以前他在初中經常曠課打架被處分,我爸媽開始對他印象不好。我答應在一起的條件是他遠離初中那幫兄弟,別跟那些人瞎混,他基本做到了。高中沒再惹是生非,畢業聽我的勸去當了兩年炊事兵,退役就到飯店後廚從打荷仔做起。沒有出人頭地,好歹平平安安。」
想到自己捏造的一段身份背景意外和鍾逸重合,周寓騎嘴角抽了抽,不敢問談迎當初願意讓他接近,是不是有前任無形中的鋪墊。
談迎說:「他那幫兄弟後來死的死,殘的殘,沒死沒殘的基本都坐過牢。他媽媽一直對我很客氣,覺得我改變了他,不然她兒子也跟那些人一樣下場。」
周寓騎冷笑:「算他還識趣。我高中要是有個清華初戀,說不定現在就能拿菲爾茲獎了。」
談迎笑吟吟看他一眼,這人雖然沒笑過,自戀差不多歸位,她也能輕鬆一些。
但她心裡劃過另一個疑惑,決定押後再提。
周寓騎追問:「老馬怎麼回事?」
談迎哦了一聲,「老馬是他來雲嵐島認識第一個朋友,算發小吧。我們幾個經常一起玩,還有方sir猴妹。老馬一直不看好我們,覺得我太強勢,他哥們太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