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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變化完全吸引了他的視線,那張臉上眉頭緊鎖,毫不清醒的模樣。
身後的人一直不聲不響,也同樣沒有表情,只有在屈修燃運氣失誤時才偶爾開口,動手將屈修燃的動作調整好,這一刻兩人彷彿真成了師尊和徒弟。
只不過這和諧也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屈修燃的訓誡時間就結束了,他從冷泉中一點點蹚水走到岸邊。
天色很暗,冷泉周圍有瀰漫著一股子霧氣,屈修燃的背影看起來很是清瘦,一點點靠近岸邊。
一切的動作都有著他獨有的乾脆和一份美感,讓人移不開視線。
似乎感覺到了背後的視線,有些熟悉的帶著侵略性的視線,屈修燃曾經在幻境中見過無數次那人猩紅的眼睛,他猛然回頭,看見的卻只有閉目養神,彷彿一座石像的尉遲淵。
自從祛除了邪念,尉遲淵看起來很乾淨,那純淨的模樣反而像是年紀不大的修士。
「師尊。」
屈修燃饒有興味看著池中人,這一聲終於讓裡面的人稍微抬頭,睜開的眼睛裡也同樣是淡然和冷淡,屈修燃笑著補充了一句:「徒兒先回去了。」
下山沒多久屈修燃就睡了過去,今天的試煉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於耗費體力,頭剛挨在枕頭上睏意變襲來。
他沒有進入識海,而是在夢裡見到了尉遲淵,準確來說是尉遲淵的邪念。
僅僅是一閃而過的夢,其實看得也並不是很清晰,只是從前那種被打量,被盯住的感覺過於熟悉,屈修燃才會想到那人。
第二天學堂上講授識海,授業的先生並不是宗門裡的長老,而是邊境周家請來的,據說是特意請過來給宗門裡的弟子們解惑。
周家在邊境附近,修士中間有一部分年紀大的已經開始了識海,他們的識海也普遍要比其他宗門裡的修士開啟的更快,修為也要更強。
說是授業,其實更多的也還有切磋的意思在。
兩邊的弟子們都聚在大殿,對方領頭的長老已經到了元嬰後期,不過比起尉遲淵的年輕樣子,這人就有了一臉鬍子,說起話來老氣橫秋:
「聽聞上一次天衍宗在射獵大會中成績裴然,我今日來也是帶弟子們見識見識。」
尉遲淵坐在最上方,雖然看起來年輕不少,身上的威壓倒是一丁點都不少,屈修燃坐在弟子們所在的人群的角落裡,撐著下巴看向正位上的人。
這人模狗樣的樣子,讓人很想折磨他看看。
那長老繼續道:「不知天衍宗裡有多少弟子已經開啟了識海?」
「百人有餘。」
尉遲淵的聲音遠遠傳來,這種人多的場合聽見他說話的感受有些不同,比起平常兩人時,好像更加具有威壓。
屈修燃看向那方向,對方並沒有看宗門裡的任何一名弟子,但就似乎在說話時所有人都在被審視注視著。
長老哈哈一笑:「天衍宗這些年看來也有在做正經事,居然已經有了百人開啟識海,剛好今日我也帶了弟子來,不如就讓孩子們在此切磋切磋,我也好對宗門裡的弟子們有個大概的瞭解。」
尉遲淵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這沉默讓大殿裡幾乎針落可聞,原本還遊刃有餘等待著尉遲淵和他周旋的長老這時候也有些拿不準這人了。
兩邊人說話實在磨磨唧唧,屈修燃等的煩了,坐沒坐姿,撐著下巴走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屈修燃感覺有一道熟悉的視線落到他臉上又快速轉開,他抬頭往熱鬧的地方看了眼,沒有人看他,好像一切都是錯覺。
下一刻又聽見坐在正位上的人開口:「請您的弟子出來吧。」
周家有過一個和屈修燃同樣以天賦高而出名的修士,名叫周容,是周家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