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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修燃操控著漂浮在空中的劍,再一次刺過去,下一刻人白茫茫的空間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尉遲淵消失了。
他環顧四周,直到背後身,對方又突然出現在了他背後,屈修燃被拍了一掌過去,卻又在觸碰到的一瞬間,那人再次沒了蹤影,只留下了絲絲縷縷的黑氣。
他的攻擊全部變成了無用的招式,既碰不到也造不成傷害。
對方從背後抓住屈修燃的頭髮,手按在他的後腦勺:「你進入尉遲淵的識海是想要什麼?」
屈修燃嘗試用意識力朝對方打過去,可還未等碰到人就已經被化解,同時他還能冷靜去想,這個尉遲淵稱呼自己並不是用「我」,而是說「尉遲淵」這個名字,他嘲諷道:
「能被邪念控制住識海,尉遲淵還真是個廢物。」
屈修燃很輕易便想到了這並不是平常認識的那個尉遲淵,而是邪念在識海中化形,甚至進化出了更強大的身體。
對方也並不屑於隱藏:「我當然和他不一樣,我可不會訓誡自己。」
這個尉遲淵是和屈修燃一樣不被道德禮數約束的邪惡的一面,不會剋制自己的慾望和衝動。
如果說前幾次還能算是對打,這一次幾乎就是屈修燃單方面被壓制,但倒是沒有之前幾次拼了命般的互毆,對方似乎並不想要治他於死地,而僅僅是想要控制住他。
尉遲淵將他雙手扭在背後,按在牆邊,兩人再一次回到了地下室裡。
屈修燃手被對方鎖起來,用上了捆仙鎖,他身邊有絲絲縷縷的紅絲,將他手腳都捆起來,招式都被化解掉,動彈困難。
清瘦的腳踝被紅絲捆住,即便是不刻意去往那方面想也沒辦法忽略那種美感,他像是繪本中邪惡又美麗的墮神。
「你真漂亮。」
尉遲淵喜歡漂亮的東西,這一點在他的邪念身上也完美繼承,以至於從前分明有機會殺死屈修燃卻遲遲沒動手。
在夢境中死亡這麼多次,他總是會因為這張臉上當。
眉眼,唇齒,脖子,一切都漂亮,尉遲淵很喜歡屈修燃側頸的那顆痣,像是水墨畫中美人唇間的一點嫣紅,活靈活現。
他手指在那裡摩挲了好半晌。
而屈修燃還在用那雙眼睛看他,充滿蔑視和高傲,他好像自己從來不知道這副惡狠狠的樣子有多勾人。
直到那裡的面板都紅起來,尉遲淵忽然低下頭,唇齒碰到頸側那部分面板時,那人的呼吸都安靜了一瞬,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屈修燃再一次掙動起來,可尉遲淵就像是咬中了獵物的野獸,不再鬆口。
直到頸側那面板徹底紅腫起來,他才緩慢地鬆開。
屈修燃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似乎沒想到對方會有這種動作,在尉遲淵低頭時,他還以為這人想要扭斷他的脖子。
可尉遲淵雖然動作弄得他有些疼,卻完全沒有殺他的想法。
第二次低頭,屈修燃很快反應過來對方在做什麼,很快又恢復了將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嘲笑道:「師兄弟們如果知道師尊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弟子,不知道還有誰敢留在山門。」
後者緩緩抬頭看他:「別人怎麼想他和我有什麼關係?」
邪念和尉遲淵是兩個人,卻又是同一個人,修仙者心中難免都會產生邪念,修為越強大的人也許壓抑的越多,理智的尉遲淵會訓誡自身,邪念本身卻不會。
這些邪念原本不會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它們一生只存在於識海中,最終被慢慢消解,是屈修燃闖進了這裡,並且用自己的能力讓這份邪念一直壯大,直至完全脫離了尉遲淵的控制。
換句話說,現在的狀況發生,他的原因佔了一半還多。
尉遲淵摩挲著屈修燃的下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