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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樂眼看著拖拉機被開走,自己讓人一路推搡往外攆,他疼的說不出話。
大顆汗珠隨著臉頰滑落,更別說反抗,走路都有些踉蹌。
白樂樂看著四周嘲笑的眼神,心裡悲憤又無力,眼眶漸漸被染紅。
他一路被驅趕到大門口,被人從身後猛的推了一把,冷不防一下差點讓他跪倒。
白樂樂趴在地上,咬住下唇不讓痛撥出口,眼淚在眼圈兒裡打轉。
說什麼也不讓落下。
「起來吧。」一個後來的司機,跑過來扶他,「腿沒事吧?」
「沒事。」白樂樂膝蓋有點疼,還是強忍著站起來,「謝謝大叔。」
司機四十多歲,眼神和藹,看到他這幅可憐又無助的模樣,有些不忍心。
小聲提醒白樂樂說:「這是個人開的沙廠,那個平哥是老闆小舅子,我們惹不起。」
他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看見是沙場的人把白樂樂推出來,又看白樂樂年紀小。
不由多說了幾句:「這些人惹不起,你還是快走吧。」
他悄悄看眼沙場院裡,壓低聲音道:「你回去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人了,要是想不起來還是別再來了。」
「謝謝大叔。」白樂樂道:「我知道了。」
白樂樂看著沙場院裡,像小山一樣高的沙山,平哥他們坐在一旁高聲笑鬧。
幾個司機開著車或是拖拉機等在一旁,鏟車一鏟一鏟的裝著沙子,彷彿剛才發生的事沒發生一樣。
白樂樂捂著左肩,咬著嘴唇默默看著剛才那些耀武揚威的人,心底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他肩膀疼的厲害,拖拉機車頭全是鐵,撞上去怎會毫髮無傷。
白樂樂現在開不了拖拉機。
……
等霍興河回來,遠遠就看見白樂樂蔫蔫的趴在拖拉機上,心裡疑惑: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霍興河快速蹬幾下腳踏車,來到白樂樂面前問:「沒拉沙子嗎?」
他四處尋摸一圈兒,沙場門口沒有一點沙子,心裡「咯噔」一下:出事了?
「沙場不賣我。」白樂樂抬起頭,蒼白著一張小臉,眼睛紅紅地說:「把我攆出來了。」
「攆……」霍興河剛說了一個字,就反應過來,「他們打你了?」
白樂樂一身狼狽形容憔悴,一手捂著肩膀臉色難看,不用說就是捱揍的模樣。
「我艹他媽。」霍興河怒罵一聲,反手把腳踏車一扔,「到底是誰?我弄死他們。」
白樂樂被他嚇一跳,看他眼睛赤紅要找人拼命的樣子,哪敢告訴他怎麼回事。
「先送我去醫院。」白樂樂有氣無力地說:「我肩膀疼的厲害。」
他齜牙咧嘴的往一邊移,給霍興河讓出地方,「我開不了拖拉機,就等你回來呢。」
霍興河:「……」
他氣的一跺腳,咬牙切齒地說:「先去醫院。」
……
等霍長青趕到醫院,白樂樂已經掛上點滴,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心疼的撫摸白樂樂臉頰,眼神黑沉閃爍不定,像是隱藏著風暴一觸即發。
「怎麼回事?」
霍興河被他森冷的語氣嚇得一激靈,立刻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但只是知道白樂樂捱打了。
具體是誰不知道。
問了幾遍,白樂樂也沒說,霍興河也沒辦法。
「呵……」霍長青冷笑一聲:「還要說嘛,一定是沙場的人幹的。」
白樂樂一句不賣給他沙子,除了沙場的人還能有誰,哪怕打人的不是他們。
也是脫不了關係。
「你先回去。」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