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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書?」內封印著rebea,「呵,《蝴蝶夢》啊。」
蔡堂燕第一次對常鳴刮目相看,「你知道啊。」
「看過。」常鳴隨口道,略略翻了幾頁,很老的版本,紙張已泛黃,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是幾個人在室內的合照,中間幾個中學生模樣,兩邊一個學生氣的年輕男人、一個挺了肚腩的中年男人。常鳴盯著年輕男人看,那張臉似曾相識。
蔡堂燕難得主動找話,「常先生,你也喜歡看書啊?」
她固執地認為愛看書的人心地都不壞,更何況跟她興趣相同的,莫名有知音的感覺。
「小說不怎麼看,看多眼睛疼。」他把照片插進去,書合上埋回袋子裡。
好不容易挑起的話題像燈芯一樣被捻熄,蔡堂燕尷尬地重新看向窗外。
彎彎繞繞到了假肢公司,蔡堂燕付了車錢——住院期間大部分刷常鳴後來的信用卡,現金他沒有蔡堂燕一一墊上,也一筆一筆記本子上。
下車後蔡堂燕把所有行李抱在手裡,說:「常先生,我在外面等你吧。」
常鳴看了她一眼,發出不知是「哼」還是「嗯」。
常鳴進去後,蔡堂燕就那麼觀望街面,身後是常鳴和他的世界,與她無關,她接觸越少越好。
常鳴出來已是一個鐘頭之後,蔡堂燕送佛送到西,跟他一塊坐車去他家。
雖然早被含糊打了一支預防針,常鳴推開門看到看到他的家時,還是久久反應不過來。
以前的房子雖然簡單,乾淨清冷得不像有人住的樣子,但好歹還是個容身之所。現在……牆壁、地板、傢俱山一道道鮮艷的血紅色,把屋子畫得像原始部落的祭祀場,跟進了光怪陸離的斑駁夢境一般,處處撕裂正常人的審美。像一件變態的傑作。
蔡堂燕本不願跟進來,但帳還沒跟常鳴算清,跟到門口也驚得不敢前進一步。
常鳴倚在門邊,把腦子裡亂糟糟的想法都大略理一遍。
賓南縣圍峰山修廟堂——石凱旋摔殘;
飆車,躲避紅色卡車撞護欄——車上行車記錄儀被盜,他左腿截肢;
石凱旋傷殘理賠,包工頭主責,逃跑——石凱旋家屬找上他這個冤大頭;
唐昭穎和封澤訂婚宴,他撇開鍾叔散心——他被圍毆,房子被毀,現金失竊。
等等。常鳴回過頭跳到車禍那處,那次是因為被唐昭穎拒絕,在小聚會上得知她和封澤交往,傷心欲絕飆了車……可疑的相似點被挖掘出來了。
車禍前見過相關人員:唐昭穎、封澤、王琢、謝雨柏、其他;
被毆打前見過相關人員:唐昭穎、封澤、王琢、謝雨柏、鍾叔、其他。
至於跟每個人談論過什麼,暫時想不起。
忽然之間某個名字和剛才那張照片上的年輕男人對上了。蔡小堂家在哪裡來著,也在賓南縣?常鳴轉頭盯著蔡堂燕問:「蔡小堂,你家在哪裡?」
可蔡堂燕哪想到那麼多彎彎道道,只覺得這房子常鳴是住不下去了,他會去哪裡歇腳,這麼想著就碰上常鳴的問題。
該不會要搬來和她住吧?
不要。蔡堂燕心裡吶喊。
第十四章
蔡堂燕戒備地望著他,「幹、幹什麼?」
常鳴急於確認答案,催促:「家哪的?」
蔡堂燕只好說了哪條街的小區。
「你老家。」他強調。
無緣無故查戶口讓蔡堂燕更警覺,但知道逃不過,說:「賓南縣……縣下面的一個村。」
「圍峰村?」
「你怎麼知道……」
常鳴顯然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從布袋扒拉出那本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