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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不想帶著秦釗來見「家長」,只是這家長畢竟不是他的,而秦釗是在跟他談戀愛,而不是原主。
所以既然這兩夫妻連原主的存在都不知道,也就沒必要帶著秦釗過來走流程了。
沈竹蹲下,將買來的花放在墓碑前。
剛要站起身,卻聽見身後有人走近。
他回頭,正對上一雙驚訝的眼睛。
段博看著沈竹的這張臉,比起驚艷,感覺到更多的是熟悉。
沈竹的眼睛與沈母如出一轍,都是丹鳳眼,唇形則是與沈父相似,略顯單薄,有些無情。
但身為沈父沈母的學生,段博知道,這兩個人遠沒有長相那般冷淡,反而總是溫暖的。
也正是因此,被他們倆教導過的學生,才總會自發的成團,回來拜訪兩人。
只是,從前是到兩人的家中,現在卻只能來墓地。
等認出沈竹後,比段博還要激動的,是剛剛還站在他身後的湯馨。
女生像一根鞭炮一樣,噼裡啪啦地上來就罵:「你來幹什麼?不是嫌棄老師們窮,不想認回沈家嗎?怎麼,蘇家不要你了,這次又想學蘇睿好,沾著人血饅頭躥紅嗎?」
「湯馨。」段博連忙制止她,剩下的三個人也上前幫忙。
湯馨被四個人往後拖,邊掙扎邊說:「我說錯什麼了?他分明就是捨不得蘇家的富貴,不願意認老師們!跟蘇睿好那個白眼狼一樣,見到錢就拔不動腿!我呸,這種人憑什麼來祭拜老師,簡直髒了老師們的墓!」
說完,湯馨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連忙跟拉著她的人說:「去,快去看看有沒有記者,不要再讓他們來打擾老師們休息了。」
說到後面,湯馨的情緒因為過於激動,都快要哭出來了。
那幾個人聽了這話也一驚,連忙四下散開,像湯馨說的那樣,尋找周圍可能埋伏著的記者們。
然而很快,幾人一無所獲地回來,什麼人都沒有找到。
聽完一耳朵的罵聲,沈竹這才從墓前站起來,坦然與段博等人對視,問道:「你們是我父母以前的學生?」
聽到沈竹對沈氏夫妻的稱呼,段博等人都是一愣。
只有湯馨不假辭色地呸了一聲,道:「作戲給誰看呢,裝模作樣!」
沈竹不以為意,他更在意的是湯馨剛剛說的話:「你剛才說,蘇睿好沾著我父母的人血饅頭躥紅,是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見湯馨多少冷靜了些,幾個人鬆開她。
她整整自己的衣服,看都懶得看沈竹一眼,對著沈家夫妻的墓碑說道:「蘇睿好那隻白眼狼,為了招人喜歡吸人眼球,造謠老師們阻攔他的夢想,可老師們根本不知道抱錯的事情,把他當親生兒子寵,怎麼可能強逼著他放棄自己的夢想!不過就是因為擔心勸了那麼兩句而已,誰知道就被蘇睿好歪曲成阻撓,現在網上還有好多蘇睿好的粉絲覺得老師們死得好,沒擋住她們哥哥的花路!我呸!狗屁的花路,根本就是踩著老師們的屍骨爬上去的髒路!」
說著,湯馨又紅了眼眶。
段博這時拍拍湯馨的肩膀,道:「別罵了,要是老師們知道,又該說你不像個姑娘了。」
聞言,湯馨一下子繃不住,大哭了出來。
後面三人也不約而同地流著淚。
現在看起來打扮正常的湯馨,曾經是個非主流的小太妹,被沈母按著腦袋逼著她染回黑髮好好學習,才在高考前勉強考上一個本科。
但她非常感激沈母有些粗魯的關心,否則沒有學歷,她可能連找工作的敲門磚都沒有。
這幾人都是曾經的各種差生,深陷於泥沼之中,得益於沈氏夫妻的幫助,才活出了現在的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