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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商言:……
梁呤當時聽到這一段的時候,笑得差些沒厥過去,也幸得眼前的這個是她懷胎十月親生的,倒是不用怎麼顧忌面子。
「我就誆她,朝上老臣逼得緊,我還不曾遇見心儀的,若是納了旁人,想再廢后不容易,開出諸多條件,求她幫著這個忙。」
那時的傅娘娘多仗義啊。
『兄弟有難』自是要幫的,再加上穆商言開出的那些個條件確實誘人,也就仗著那句『義薄雲天』上了花轎。
再回到此時來,被太后那麼一提點,穆商言當即就準備做一件大事情了。
傅椋既不將釵給他,他還不能自己偷摸著去偷嗎?
就算小女子藏得嚴實,那鳳釵也不會長了腿,必是還在鳳棲宮的。
雖然這件事有損他堂堂一國之君的面子,但眼下也顧忌不了其他,再有兩三日可就是朝貢日了。
至於怎麼將傅椋從宮中引出去,穆商言當然是有人選的。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盯梢的回稟皇后娘娘出了門,穆商言叫丁諾找人擱外頭望著風,帶著他溜進殿中,正了面色交代。
「此番若能找到鳳釵,就算你將功折罪,昨日裡的事朕不同你計較,再多給你加三月的俸,倘若找不到,」穆商言眯了眯眼,「就再扣兩月。」
丁諾:……
那端往嘉悅宮去的傅椋,絲毫不曉得背後的家都要叫『內賊』給偷了個乾淨,她只疑惑著蘭絮找她究竟是為的什麼事。
嘉悅宮中。
綠林蔭下,流水叮咚,忽有一陣笑音斷斷續續地傳來,驚飛了棲息林木間躲涼的鳥雀,被翅膀打落的幾片新葉打著旋兒的悠悠墜地。
「我,我可聽說……」
蘭絮扶著搖椅笑得東倒西歪,發上的流蘇穗子撞得叮噹作響。
「昨,昨晚兒,陛下擱你那裡扒了一晚兒上的門?」
傅椋拈下敷蓋在眼上,失了水份的胡瓜片,詫異往那端看去一眼。
「這麼點小事,怎麼連你都知道了?」
方才她一來,蘭娘娘就興致勃勃地拉她來廊中躺下,說要給她試試新學來的『胡瓜駐顏』法子。
她還正納著悶呢,此時聽到這事,才曉得她為何這般積極要她過來,原是聽現場的來了。
「還小事?這事知道的可不止我呢。」
蘭娘娘幸災樂禍,抵著細膩光滑的下巴蹭了蹭,赤紅的蔻丹在光下艷得逼人。
「我估摸著後宮裡頭的那幾個,怕是要連帕子都咬破了罷,你且同我講講緣由,讓我也樂呵兩下,不然單就這扣俸的事,我可是要算在你頭上了。」
傅椋曉得她有錢的很,不會怎麼同她計較這麼點銀錢的,但想來,蚊子再小也是塊肉,被扣了難免還是有幾分心疼的。
只是,穆商言扒她門的這一件事著實不算是什麼正經大事,自也不是頭一回了,怎的這次就鬧得滿宮風雨了?是叫哪個碎嘴的給傳出去了?
捏了捏指間軟趴趴的胡瓜片,青翠的碧色襯得那半截指尖更顯白皙。
傅椋艷麗的眉眼間帶了幾分好奇,「你先同我講講,宮裡頭都是怎麼傳的?」
「也沒說什麼,」蘭絮翹起手指,裝模作樣的在光下細細打量新塗上的蔻丹,「就不過是說,咱們陛下叫皇后娘娘在殿外關了一夜,撓了一整晚上的門罷了。」
「造謠!這簡直就是□□裸的造謠!」傅椋忿忿,「最多不過半個時辰,哪裡算得上一整個晚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著他了似的。」
言罷,她將鳳釵的事情講了講,抱怨了下那玩意當真是死沉壓脖子難受,又說道穆商言講她是母王八的這一件事,神情間更加忿忿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