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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椋收回目光癱坐椅子上,心裡頭準備找個什麼藉口開溜了去。
穆商言這廝都能說到便到,那薩格口中的友人是穆書夜的這件事,顯而易見的就是板上釘釘。
不過穆商言此番來得也實在太趕巧了些,活像是要在穆書夜面前,親手將她這條藏好的小尾巴揪出來炫耀似的,連個私下裡頭『串供』的機會都不給。
看來她『塔塔利亞』的身份是要瞞不住了,傅椋磨磨牙,憂傷的從旁隨手撈了個橘子來剝皮,有一搭沒一搭地撕著白色的橘絡,有些漫不經心地想。
這是不是就像是話本中講道的,隱藏身份英雄救美,最後被揭露身份時,眾人會露出那種既震驚又詫異,或是再夾雜些許複雜的目光,驚嘆似地講一句,「竟原來是你!」
這場面光是想一想,就好似令人有些激動和震撼,更別說此番,她還是那個即將要被揭露身份的。
手下動作一頓,傅椋頓時就來了精神,眼裡也亮了起來。
方還琢磨著怎麼撒腿溜的她此時完全鎮定了下來,不僅不慌,甚至還開始期待起那一番場景來。
雖說罷,她講義兄龍陽這件事是不怎麼道德,但說不準,他壓根還不知道,再者,就算是知道了,她救下外金三王子也是好事一樁,是大功臣。
他倒也不至於當真氣起來,實在不行,便就同當初他欺瞞她假死的那件事抵了乾淨就是。
左右他騙了她一回,她也騙回去一回,當就算是兩清了。
只是『塔塔利亞』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傅椋暗中琢磨起來。
英雄?大俠?還或是別的什麼響噹噹的名號?她怎麼從來也沒聽說過……
傅椋和穆書夜在這裡,穆商言是知道的,但站在穆書夜身旁的這一位……
再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番此人的樣貌和衣著後,穆商言心下就有數了。
如之前同傅椋行禮一般,薩格雙手疊肩,虔誠躬腰,這是他們外金的最高禮儀。
雖然外金同大盛不和已久,還有諸多積怨,但萬事皆出有因。
薩格自知他的父王和兄長都是什麼德行,此番朝貢,他力排眾議地前來,無非就是在穆書夜勸說下,想藉助大盛之力重整外金。
他不忍再見他的國家和子民終日惶惶,生活酷|吏和暴|政之下,無時無刻不擔心強國的鐵騎踏碎城門,國破家亡。
可這一路上,他的父王和兄長卻想用他的命,來撕毀和大盛表象和平的唯一協約,讓他的母國再逢戰亂,民不聊生,僅僅是為了他們那些可笑的皇權私慾……
如果不是因為塔塔利亞,薩格從心底感謝將他救下的這個人,想到這裡,他又下意識往傅椋那裡看去一眼。
剛才他就在想,這位皇后娘娘雖是十分美艷,總給他在哪裡見過的錯覺,此番忽然就覺得,她的眼睛似乎同『塔塔利亞』有幾分相似。
「遠道而來,不必多禮。」
薩格這動作看在穆商言眼中,頓時令他危險一眯眼,像是在領地邊緣發現了『敵情』的獸王,頓時警惕了起來。
他沒有去坐往日裡一貫處理事情時的高位,而是就近在傅椋身旁坐了下來,隨手將小女子搭在案上的手撈進掌心握緊,邊宣誓主權,邊將接下來的態度昭顯得明明白白。
——不是在對待一個下屬,一個附屬國臣使的姿態,而是對待一個朋友,又或是合作者的姿態。
當然前提是,這小子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當朝陛下酸溜溜地想。
不就是順手救你一下,她順手救過的阿貓阿狗多了去了,看什麼看,穆書夜沒和你講,她是朕的皇后嗎?!
傅椋被穆商言這動作鬧了一下,有些不解,但眼瞅著他們幾人的模樣像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