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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推了開站不穩,叫他在薩格眼前摔了跟頭,那可算是將人丟了大發的。
穆商言下顎墊在傅椋圓潤秀氣的肩頭上,如雄獅霸佔領地,懶懶抬眼去和薩格對視。
那雙同傅椋如出一轍的鳳眼中,含著不容置疑的藐視,那是對敢覬覦他領地的人,給予明晃晃的威脅和挑釁。
他摟著傅椋柔軟的腰很輕易的將她帶了個圈兒,往相反方向走去。
聲音不大不小的,卻足以叫身後人聽個正著。
「我方才怎麼說的,叫你不要亂走,怎麼就到這裡了?」
傅椋的注意力十分輕易就叫他給帶了偏。
雖說夏夜裡晚風涼爽,但歪在她身上的穆商言,卻活似一個正燒得旺的冒火爐子,不斷往外竄著燎人的火星。
這般壓在她身上不僅沉重得很,還熱乎得十分厲害,連貼著的紗衣都叫他熱濕了一塊,黏黏膩膩地沾在面板上,磨得半分也不舒服。
傅娘娘滿臉嫌棄,艷麗面容差些皺成個包子模樣,二話不說就去扒拉他的手,自也就沒空再去理身後的薩格。
「撒開撒開撒開,重死了熱死了,你離我遠點兒。」
「很重嗎?」穆商言問她,眉眼間帶著顯而易見的醉色,深色的瞳仁裡落了一片燈影,像是被揉碎了的群星落在裡頭。
「重不重的,你自個兒心裡就沒點數嗎?」
傅椋抽了下嘴角,不想認真同他一般見識,免得將自己氣個半死。
吃醉了酒的,你去同他講個什麼道理?
穆商言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就在傅椋以為他明瞭事理,曉得她已然很累撐不住他,要主動鬆手時,穆商言卻忽然揚起臉面,來沖她微微一笑。
傅椋一愣。
不得不講,這個笑容在陛下臉上顯露出來,還是極具衝擊力的,將她的眼都晃了一晃。
然就趁她這愣怔功夫,穆商言卻抽出被她攥在掌心中的袖子,忽然彎下腰去,長臂往她腿彎一抄。
不過眨眼功夫,傅椋只覺腿彎一酸,倏地兩腳離地,眼前天旋地轉了一番。
毫無準備的她被男人乾淨利落地扛上了肩頭,徒留她和金黃袍子上的五爪金龍大眼對小眼。
穆商言幾分嘚瑟的嗓音從旁傳來,似乎覺著這是個頂好的主意。
「這下就不重了罷?」
傅椋:……
她驚嚇地深吸一口氣,十分震驚,實在不明白怎麼就突然變成了眼下的這麼個情況。
然此情此景既已發生,她沒什麼別的念頭,倒只覺有一句話講得十分在理,尤其是用於眼下這麼個境地裡,實在是有理的不能在有理了。
傅娘娘閉了閉眼,狠狠一巴掌捂住和她對看眼兒的金龍。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穆商言!你這個混帳狗東西!快將老孃放下來!!!」
「老實點。」
吵鬧的聲響隨著二人漸遠的身型漸漸消散,薩格站在原地垂了垂眼,眸中有些許失落,似連發頂上的耳朵都耷拉了下去。
白諾領著一眾宮婢路過他時腳步慢了些,對他輕輕福了福身,才追隨著一道離去了。
輝輝燈色如夏夜螢火漸漸遠去,只留下長廊掛著籠燈的朦朧光暈。
薩格不知站了多久,久到被夜風吹僵了臉,有人從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穆書夜含笑道:「這下可死心了罷。」
低低一聲叫晚風吹遠,似乎從未有人回應過這一聲。
「穆!商!言!」
傅椋噁心的臉都發了白。
她今晚兒的宴上並沒有吃太多東西,只稍稍吃了一些瓜果。
饒是如此,被這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