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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他保持著距離,詢問道:「你就是表兄?可否說說名字?」
常東笑著, 一雙眼睛異常光亮, 如同狼見到獵物一般發著光,「是的, 我是你表兄,溫宴好久不見。」
他拒不提自己姓甚名誰。
溫宴倒覺不說名字也無礙, 反正兄長很快要回來了, 她瞧著他, 又問:「是母親派你來看我的嗎?她自己怎麼沒來啊?」
母親?聽聞這二字,常東很是驚詫,溫宴的母親不是早就離世了, 溫宴這話又是什麼意思,真是見了鬼。
莫不是她在裝痴傻糊弄他?
常東心裡頓時就不高興了, 但他沒有立即拆穿她, 而是順著杆子往下走, 陰笑道:「是啊,就是你母親派我來看你的,說是你要成婚了,讓我來幫幫忙。」
「這樣啊。」溫宴呢喃著。
她朝那門口看了一眼,見還沒有兄長回來的動靜,便對小丫鬟道:「你去尋周管家來。」
本來第一眼對這個表兄就沒有好印象,她怕與他共處一室不安全,就想將安排住處這事交給管家處置。
「是,小姐。」小丫鬟立即便要轉身。
「慢著!」常東慌忙攔住她,「倒不用,我住在客棧裡,今日來找表妹其實是想讓表妹給我些銀子使使,路上遇見山匪都給搶光了」
侍郎府是什麼地方,他這個亡命之徒怎敢進來住,只怕是剛剛住下便會被抓到天牢賜死。
不如留著溫宴,沒錢了進來哄騙一道,讓她做自己的搖錢樹。
常東這人也不算機靈,話說的漏洞百出,溫宴自然是聽得出來。
但她怕這人真的是母親派來的,若是做的太過分也不好。
她想了想道:「表兄遭了山匪?那這事不能不了了之,銀子我可以幫你準備,但得等到兄長回來才行,他專程管制治安問題以及山匪流寇,你正好將事情詳細告知他,他好給你做主。」
「不行,表妹你現在就給我準備銀子!」常東聽出她有推諉之意,就覺事情開始棘手了。
等趙彥辰回來他還能跑?不如趕緊拿了銀子跑路才是,再耽擱下去定沒他好果子吃。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銀子,旁的什麼都想不出來。
這個表兄越是這樣著急,溫宴越是覺得他有問題,更加不能隨隨便便給他銀子了。
於是,催促小丫鬟,「快去請管家來!」
小丫鬟立即便去請人了,常東見勢頭不妙,猛推了溫宴一把,撒腿就跑。
大門自是不敢走,他直接從院牆翻跳出去。
溫宴堪堪站穩,朝他跑的方向看去,那裡哪裡還有人,早就空無一物。
真是個騙子!名字都不肯說,溫宴暗忖,得虧沒聽他的話給銀子。
「小姐。」周管家迎上來,恭恭敬敬的道,「表公子在何處?老奴這便與他安排住處。」
「不用了,他已經走了。」溫宴寡淡道,「這事兒不必告訴兄長,省得他操心。」
「是,老奴明白。」
「對了,荔枝去何處了?」溫宴一直沒看見她,就感覺不大習慣。
「小姐,荔枝在廚房呢。」周管家恭恭敬敬的道。
溫宴瞭然,「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待下人都離開後,她一人踱步去了大廚房。
許久沒去過廚房她倒是怪想念的,在魚莊時就做了那一回飯食就被兄長給關起來了,後來再也沒摸過。
她剛進廚房,便看見荔枝與廚娘蹲在一個罈子跟前兒搗鼓著什麼。
「你們在做什麼?」溫宴問道。
聽到她的聲音,荔枝與廚娘皆嚇了一大跳,二人忙起身並肩站著將黑罈子擋的嚴嚴實實,結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