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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宴摸著黑往前走,首先便想要去點燃那滅了的燭火,因為看不著東西實在是太不安了。
她連賊人在哪都不知道。
怎知,剛剛摸到燭火旁,還未拿起火摺子,後背就捱了一記,陡然失去意識往下倒去。
站在門簾漆柱後的黑衣男子即時將她接住,而後將她抗在肩上,輕輕躍出了窗戶。
臨走時,還將窗戶給關上了。
黑衣人攜著溫宴一路走街串巷,飛簷走壁,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跑,生怕晚了一分。
跑了約麼一炷香的時間,到了一個暗巷裡。
那裡早早就等著一輛制式極為高貴的馬車,不用看,光看那架勢就知道是來自上京的權貴大家。
黑衣人到了那馬車跟前兒,低聲朝裡面稟道:「大人,人帶了。」
馬車內的人未露面,也無過多的話,只淡淡道:「送進來。」
這一句話雖然聽著沒什麼波瀾,也感受不出什麼情意,但是那人卻帶著絕對的隱忍。
黑衣人挑開車簾,將溫宴送到裡面早就已經鋪好的軟墊上,而後跳下馬車,命令車夫策馬回程。
裡面坐著的男子冷著眸子上下打量著昏睡著女子曼妙的身姿,眯了眯眼。
長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滑過,帶著絕對的佔有慾。
「往哪裡跑?在我身邊難道不好嗎?他能給你的,我也能,再怎麼跑,最後還不是要回到我手裡。」他垂眸低聲呢喃。
摩挲了片刻,他又將手伸到她的唇瓣上碾磨一道,而後送至鼻端嗅了嗅,深深的吸了口氣。
他就知道她會來找張闌之,先前說著喜歡他的話倒有幾分可信。
不過,不打緊,推出去的一切他都會慢慢收回,牢牢攥在自己手裡。
趙彥辰端正坐著,脊背挺直,整個人都朝外散發著孤傲之氣。
只消人看上一眼,便不敢再與他對視,他身上總是帶著一種距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身子顯得無欲無求,可是視線黏膩不堪,一直停留在溫宴身上,寸步不移。
整個馬車內室都充斥著冷梅香,與溫宴身上的茉莉花香融合在一起,交織成了一片獨有的清香,沁人心脾。
矮几上置著的薄紗燈籠內的燭火隨著馬車的移動輕輕搖曳著,朝外散發著暈黃的燈光。
這燭光薄薄的打在溫宴垂散了滿墊的墨發上,好似給她鍍上了一層金子,金燦燦的,迷人眼眸。
她雙眼緊閉,長睫纖盈的在眼下打出一片陰影,唇口輕啟,均勻的呼吸著,看的趙彥辰一時迷醉了。
倒是越發的好看了,才一日不見而已,她怎麼就這麼讓他抓心撓肝的想念。
他看著她,內心的喜歡越發深刻起來。
馬車在空無一人的街巷裡飛梭著,外頭的靜謐被一道呼嘯而過的寒風打散。
這風卷著街巷兩旁的銀杏葉子翻滾而下,飄飄灑灑的落了滿地。
馬車跑過,車輪帶風攜著落在地上的金燦燦的銀杏葉子又飄揚而起。
將這冬日特有的景象彰顯的淋漓盡致。
天色越來越沉,暗到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冷風越發的刺骨。
林值騎著馬跟在馬車後面,謹慎的掃著四周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抓著韁繩的手都快凍的握不住了,他鬆開韁繩,送到唇邊哈了口熱氣搓了搓,感覺稍微暖了一些,又繼續抓緊韁繩往前跑。
岑凌則在前頭騎著馬帶路,兩人一前一後守護著馬車內的主子,可謂是盡心盡責。
這一次他們二人同時領命看著溫宴,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人給跑了。
林值瞧著馬車內車簾處透出的一道坐的筆直的身影,暗暗嘆了口氣,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