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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簡單的感嘆一下,沒想到立即就收到了來自自家大人的冰冷眼刀。
荔枝嚇得連忙低下了頭,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今日的宴會本就是為了溫宴而來,若不是如此,這種場合趙彥辰根本就不想摻和。
他摩挲著寬大袖袍上的翠竹紋路,思量了一番道:「準備一下,稍後回府。」
眼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溫宴與張闌之也有了接觸,該是時候撤離這個是非之地,省的沾上一身麻煩。
那廂已經打得差不多,現在基本上處於熄戰的狀態。
許氏臉上被扇了好幾個巴掌印,頭髮也散亂不堪,萬瀲就更不用說了。
她是被兩個女人同時打的,受傷更重,袖子都讓人給扯爛了,臉上腫的像是發麵的饅頭。
汪海是幾人之中最大的官,沒人敢去撕扯他,這會兒只有他一人優哉遊哉的站在一旁看戲,酒也醒了一大半。
那神情,彷彿打架的兩個女人與他沒有關係似得。
楊氏則還是笑顏如花的與陳崇序站在一處,紋絲不亂。
幾人又淺談了幾句,汪海便帶著許氏與萬瀲離開了。
那方唱罷,這方看戲的便可登場了。
趙彥辰帶一行人往假山處走去,他端的是一副矜貴公子的模樣,氣質清冷出塵,讓人根本就聯想不到他方才竟然也在一旁觀戰。
見他們一行人過來,陳崇序趕忙迎了上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趙彥辰一行人拱了拱手,「趙大人趙小姐,張大人,今日真是讓你們見笑了,好好的宴會鬧成這樣。得虧世子爺提前離開了,要不然我陳某這臉都沒地兒放。」
趙彥辰面上無一絲波瀾,向他拱手回禮,「今日貴府款待周到,不知陳大人這話何意?」
他竟不知道?陳崇序心下一驚,轉而又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又朝趙彥辰拱了拱手,「倒也沒有什麼,陳某就是怕招待不周,怠慢了各位。」
一旁的張闌之淡淡一笑,搭話道:「今日陳大人招待的很周到。「
「是的。」溫宴也跟著附和。
幾人一唱一和,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一行人從這場鬧劇中摘乾淨了。
這番下來,溫宴忽然就覺得這個張闌之倒也是個通透之人,人也挺不錯的。
「那就好,那就好。」陳崇序連連應聲,面上擠出一道尷尬的笑。
幾人敘完話便與陳崇序告辭,離開了陳府。
彼時已經是下午了,太陽斜斜的掛在半空,陽光已經不如午時那般熾熱。
溫宴百無聊賴的伏在馬車視窗,用手戳著來回飄動的紗幔。
窗外人聲鼎沸,行人絡繹不絕,晚市已然開始準備了。
「誒,哥你說今日這事兒會不會傳揚出去啊,陳大人是個朝廷命官誒,這上級搶了下級的妾室,兩人下次見面該如何相處啊?」
她將憋在心裡的話一軲轆都說了出來,卻沒有得到丁點兒回答。
溫宴心下奇怪,以為自己哪裡說錯了又惹了兄長不高興,便想瞧瞧他是個什麼情況。
一回頭便看見兄長手撐著額頭,雙目緊閉面色慘白,額頭上還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她慌了,撲上去喊道:「哥,你怎麼了?不要嚇我,你是哪裡不舒服啊?」
趙彥辰頭疼欲裂,又聽得溫宴在耳邊絮絮叨叨的問個不停,被刺激的更加難受。
正欲斥她不要再說了,忽然眼前一陣發黑,暈了過去。
溫宴都快嚇壞了,急忙對外面的荔枝催促道:「快!快些去醫館請齊大夫,哥哥暈倒了。」
「是,小姐,婢子這就去請大夫。」荔枝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