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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你覺得我們還能相處融洽嗎?」溫宴覺得他想的真是天真。
「自然是能的。」趙彥辰默了默,道,「你看我們剛剛在這兒不是還一起並肩看夜景嗎,只要你我相互交心,定能和好如初。」
「我是真的很想很想與你在一起,我想與你一同攜手看遍雲捲雲舒,嘗遍這世間,再生一兩個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這是我最嚮往的事情。」
溫宴聽著他說的這些話就有些好笑,譏笑道,「你現在知道嚮往了,十個月前怎麼不嚮往?不覺得現在說出來這些話很虛偽嗎?」
「我承認我那時候是太偏執了,都是我的錯,我認,可我現在已經在改了,你就不要這般抓著不放行嗎?」趙彥辰緊緊捏著溫宴的胳膊。
溫宴使勁睜開他的手,挪到一邊站著,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他廢話。
趙彥辰站在原地沒有靠近溫宴,他周身都朝外散發著落寞與孤寂,同他往日高高在上矜貴的模樣完全不同。
沉默了片刻,他繼續說道,「即便你不想聽,我也要說。其實我那時候抗拒與你的婚約是因為趙永權,我們的婚約是此人一手定的,都沒有經過我父親母親的手,在府中他向來一手遮天,我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
一聽他將事情推脫給旁人,溫宴就氣極,自己的父親母親連自己兒子的婚事都管不了嗎,真是笑話。
「你還推卸責任,你父親母親不經手自己兒子的婚姻大事,說出來誰信?」
「我說的是真的,趙永權是我祖父,我們趙家在瓊州也是大戶人家,趙永權是士大夫,往日總是受人巴結,日子久了他便養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格,他有兩個兒子,卻時常偏心小兒子,從不將我父親放在眼裡。」
「他這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從來不考慮其他人會如何想。因為我父親母親都是老實人,又很是尊敬長輩,經常受了欺負也不敢忤逆他,所以我們一家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過的並不好。」
「後來,趙永權欺壓成性,對我父親母親動輒訓斥,任由他的妾室欺負我母親。那時候我還小根本幫不上忙,且每次他們一吵鬧,母親怕他們傷到我便命人將我鎖在屋子裡不讓我出來。日子久了,我便積鬱成結,患了那頑疾。」
「我先前做的那些事其實都是被他給逼的,我從小就討厭他,越長大越不想被他控制,可他為了博一個誠信的名聲非要讓我履行婚約,我便反抗,他越是想控制我,我就越是不想讓他得逞,這便是我先前那樣不想要娶你的緣由。」
「現在我想通了,管那些作甚,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就算是放棄一些東西,我都是可以的。」
「」
溫宴聽完,沉默良久良久。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從前想過無數種可能,每一種到最後都會集結到趙彥辰自身問題上,她覺得他這人本身就壞,薄情、孤傲、自大。
做出來的事情也都是心狠手辣,不顧及旁人的感受。
可是今日聽他這麼說,倒好像是因為原生家庭的影響才使得他變成這樣的。
如果他的家庭和睦融洽,他應當也不會變成這種性格吧。
溫宴抬眸看向趙彥辰,心中竟然有些難受。
說起來,他倒也是個可憐人。
只是,這樣的念頭在她心裡只存留了一瞬,便消失殆盡了。
他是可憐,可她難道不可憐嗎?
他趙彥辰現在還有家有父親母親,有功名,她呢,什麼都沒有,如果再沒了張闌之,她便真的是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了。
憑什麼他的人生引來的禍患要讓她來受?世上沒這樣的道理。
「我來找你的第一日,你是完全有機會將此事告知於我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