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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想知道嗎?」趙彥辰試探著反問她,「你對有婚約不介意?」
溫宴搖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麼會介意,你們相看的一定不會差,哥你快告訴我是誰啊?」
趙彥辰有些心虛,頓了半晌,才道:「你好好養傷,等你好了我便告訴你。」
眼下事情未成,怎麼能說。
「奧」溫宴失落的嘆了口氣,「那行,之後再告訴我不遲。」
「」
從攬月閣出來以後趙彥辰獨自走在府中鵝卵石小道上,步履沉沉。
溫宴又做夢了,這不是一個不好的預兆,他回想著她所說的那個夢,心中還有些後怕。
得虧她記起的只是碎片,若是記起與她有婚約的人是他,她定會大吵大鬧。
直接不用補救,趙府就會成為全上京的笑柄,他這刑部侍郎怕是要做到頭了,還談什麼宏圖大業。
先前齊大夫說過,得失憶之症的病人恢復記憶最初的表現便是記起些許碎片,下次若能再記起,碎片會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直到所有的片段聯合起來,病人的失憶之症便徹底好了。
這個溫宴,真是個麻煩。他想,這山芋先前是個溫熱的還能接著,現在已然燙手。
這事儼然到了很嚴重的地步,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他得抓緊時間去做些什麼來應對,否則先前的努力將會前功盡棄,說不定還會更糟糕。
溫宴在榻上又躺了許久,直躺的胸悶頭暈,第六日傍晚實在受不住了,便讓荔枝將她扶起來到院子裡的葫蘆池邊坐著解悶。
望著夕陽漸漸西斜,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荔枝道:「我在集市上買的秧苗呢?都過了六日了該不會都死了吧?」
她實在是太后知後覺了,秧苗的確已死,都曬成苗乾兒了。
但是,總有心思細膩的人,早早就處理好了這一切。
荔枝指著簷下的竹筐道:「小姐在那兒,婢子都帶回來好生養著了,只是你現在可不能去弄這些,身子要緊。」
荔枝望著秧苗回想起昨日之事,其實這秧苗並不是她去處理的,那兩日她光顧著照顧溫宴,早就將這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等她記起之時,秧苗都死了個透徹,不知是巧合還是怎得,正當她想著要不要出府採買的時候,便看見雨竹提著一籃子新鮮的菜苗走了進來。
一番細問才知是張闌之大人準備的,他還囑咐不必告知小姐,只說侍女們自己準備的就好。
張大人真是個好人,荔枝暗暗嘆著,做好事都不留名。
溫宴伸長脖子看了看,偶然瞧見菜苗還在,她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嚇到我了,還以為你把它弄丟了。」
「放心,小姐,婢子都記著呢。」荔枝幫小姐捏著肩膀,絮絮叨叨的又重複叮囑,「但是小姐現在可不能去弄,你身子還沒好利索。」
溫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腿,雖然傷口不深,但疼是真的疼,她又不會傻到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現在不弄這個,傷口還沒好呢,這樣,你去找周管家尋些人過來,就說我有吩咐。」
「是,婢子這就去。」
荔枝出去的時候安排了兩個丫鬟守著小姐,千叮嚀萬囑咐讓小姐一定不要隨意走動,溫宴只好苦笑著答應。
之後,尋好了人,一一吩咐下去,讓僕從將攬月閣的花園東邊兒開墾了一塊地出來,當做菜園基地。
又找了會種菜的菜農過來鬆土勾行,最後挖坑種上秧苗,按照種類一一排好。
到了上燈十分,這些秧苗都被順利的種在了泥土裡。
溫宴坐在院子裡望著東邊種的整整齊齊的菜苗,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