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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現在不知道為何,只要看見溫宴哭,他的雙眸就跟著一起灼痛起來。
趙彥辰將燈籠放在一邊的桌上,不情不願的伸手將溫宴拉了起來。
還未站定,懷中便撲進來一個軟香的人兒。
他的腰身也在這一瞬間被溫宴雙臂纏的緊緊的,鼻端還因繞著溫宴帶來的淡淡茉莉花香。
「哥,看見你我就安心了。」溫宴緊挨著兄長結實的胸膛,聞著令她熟悉到心安的冷梅香軟糯道。
趙彥辰被她纏的呼吸都有些不暢,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即刻推開她,只淡淡問道,「又夢見我了?」
不知為何,好像確定婚事以後,他對她的厭惡感就沒有以前那般重了。
也許是心裡放鬆了對她的警惕吧,他這般想。
溫宴在他懷中像貓兒一般拱了拱,雙手將他的腰圈的更緊了些,應道,「是啊,又夢見你掉下懸崖了,哥你往後行事可要保護好自己,別讓我擔心啊。」
說到這裡,她忽然揚起小臉定定的望著他,語重心長的道:「人生最是無常,等到我嫁出去了,你一個人都沒人照顧了,不然不然我再在你身邊待上一年再出嫁吧,你看可好?」
「不好。」趙彥辰陡然冷了臉,將她一把拉開。
他轉身坐到窗邊的羅漢床上,冷冷道,「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張府聘禮都已經下了,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他又不高興了,溫宴腹誹道,是火摺子嗎?一點就著。
沒法子,她只好厚著臉皮跟到兄長旁邊坐下,換了個話題,「哥,你為什麼要將垂花門上鎖啊,先前就想問你了,該不會是為了防我的吧?」
趙彥辰看了她一眼,直言不諱的道:「對,就是防你。」
「什麼?!」溫宴瞬間便不高興了,板著臉問道,「為什麼啊?我就這般讓你害怕嗎?那次夜裡跑來找你回去後你就在這裝上了門,哥你是不是一開始就不喜歡我啊?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累贅?總是煩你?」
溫宴一氣之下便問出了這些話,不過,剛問完她就有些後悔了。
但是看著兄長對自己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現在她都快要嫁人了他還是這般冷冰冰的,她的脾氣就上來了,即使是忍著後悔也不想先認錯。
「胡說。」趙彥辰斥道,「你都是個大姑娘了,總是半夜來我寢房成何體統?我若不採取些措施,你便是一做夢就要來這裡,傳出去讓旁人怎麼說我們?」
「可,可我們是親兄妹啊,旁人會說什麼?」溫宴委屈道,「我就是怕哥哥你不見了,才總這樣患得患失的。」
只要一日沒看見他,她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近日,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聽見這個『親兄妹』,趙彥辰就感覺很不舒適,他長指扣了扣桌案,沒好氣的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要總胡思亂想,夜深了回去就寢吧。」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很沒有耐心。
溫宴聽得也很沒有耐心,她甚至變得比方才還要氣憤窩火。
她又不是故意的,粘著他難道錯了嗎?可別人家的兄妹不都是關係十分要好的嗎,怎麼到他們這兒就奇奇怪怪,讓人摸不著頭腦。
她越想兄長那冰冷的語氣就越生氣,話都不想接他的,理智被怒氣帶著跑偏之時,她不管不顧的拿起桌上裝滿了茶的杯盞,就是一飲而盡。
而後,將這杯盞狠狠置在桌上,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開心。
只是這茶一下肚,她便感覺有些不對勁,杯盞裡裝的好似不是茶,而是酒。
溫宴猛地咳嗽一聲,想將那酒吐出來。
可是,那酒早已入腹又如何能出來,她揉著胸口喘著氣道,「哥,你怎麼在茶杯裡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