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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闌之是個十分聰穎的人,立即喚道:「趙兄。」
「嗯。」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便看見岑淩尋了過來,「大人,事情已經辦妥了。」
趙彥辰點點頭,轉過身對張闌之道,「今日就到這裡吧,你也回府去處理處理身上的味道,溫宴她向來喜歡乾淨整潔。」
其實根本就是他自己喜歡乾淨整潔,方才在那般臭氣熏天的場景裡呆著,他早就難受無以復加。
但是為了將溫宴婚約之事安排妥當,他只好忍著難受與身上還有臭雞蛋味道的張闌之在湖邊走了這麼久。
換作平日,他哪裡能受得住這麼久不去沐浴更衣。
張闌之這才回想起自己背後被砸了一個臭雞蛋的事情,他雖然脫了外袍但味道還粘在衣裳上。
方才急著保護溫宴,都將這事都給忘了。
他立即扭頭往後看了一眼,便見青綠色的衣裳上粘著一層透明的蛋清,眼下都已幹了。
望著這塊印記,張闌之眼前忽然浮現起溫宴埋在他胸口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想,若是這個臭雞蛋真的打在了溫宴身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她那樣一個軟香嬌柔的人兒,如何能受得住。
幸好,他去的及時,為她擋住了災禍。
張闌之暗暗發誓,往後只要有他在,就絕對不會讓溫宴受到一絲一毫傷害。
而此時,攬月閣內,荔枝也在為這燻人的氣味忙碌著,她一邊給溫宴洗著長發一邊絮絮叨叨。
「這個汪家怎麼養出這麼個沒有教養還心狠手辣的女人,險些毀了小姐的名聲,真是可惡。」
溫宴泡在溫水裡,看著水面飄著的花瓣,想來想去還是生氣,於是跟著道:「真氣人!」
「是啊,婢子也很生氣,這個女人真的太惡毒了。」荔枝恨得咬牙切齒。
「哎呀,我不是說她,我是說兄長他方才催我回來那事。」溫宴擺擺手,「明明是跟我切身相關的事情,怎麼能不讓我看一眼那婚書呢?」
「」聽到婚書二字,荔枝往發梢上抹茉莉花膏的手陡然一停。
這話她可不敢隨便亂接,萬一說錯話可就麻煩了。
後面沒了動靜,溫宴便覺奇怪,疑惑道:「荔枝,你怎麼了?」
荔枝出神又被抓了個現行,她忙解釋道,「小姐,婢子沒怎了,就是不小心將茉莉花膏塗多了,怕你生氣就不敢說話。」
「奧,多了就多了,今日被那臭雞蛋燻得都快吐了,多塗點讓我舒緩舒緩也挺好。」
溫宴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果然聞見茉莉花膏的味道從後面飄了過來。
這會兒,身子泡在溫水裡本就讓她很是舒坦,再聞見花香,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
「罷了,懶得再去想了。」她又從小竹籃裡抓了一把花瓣放入水中,閉上眼睛享受著水浴帶來的舒適感。
趙彥辰處理好手頭的事情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他一踏進瓊華院,就看見廊下站了個人,那人一身雪衣立在一片月夜銀霜之中,很有種超凡脫俗之感。
不用想,他便知道是誰。
從錦湖之事發生,他就料定今日夜裡溫宴會來找他,將婚約之事打破砂鍋問到底。
現在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她來便來,他也不會再驅趕她了。
最後這段時間便以兄長的身份與她相處,直到她出嫁好了,倒也不必再那般態度強硬,反正她在這裡也待不了多久。
「哥,你回來了。」看見他的身影,溫宴興奮的提起裙擺小跑著下了臺階奔向趙彥辰。
月輝隨著溫宴身影的移動,在她身後打下一片斑駁的暗影。
她的雙眸光亮晶晶的,如同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