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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個朋友,他太在意自己的社會角色。」老師總結道。
江淇文一陣晃神,回去記記記。
至於影視鑑賞課,老師甚至專門為他提出的問題在下節課找了一場相關的電影,《夏日與煙》。是講牧師的女兒阿爾瑪,壓抑自己的肉體需求,擺脫了壓抑自己多年的清教主義觀念後,開始不顧一切地尋求肉體狂歡,最後回歸內心和諧的故事。
那晚的501江淇文沒再記了,在桌前坐了一晚。
【柳生】
與此同時,也是保持著跟練籃球和校園跑友的關係的一週。
柳生那天被抓到校園跑代跑後,並沒有直接自己跑,而是撒潑耍賴說自己體能不行,要循序漸進。
漸進到今天,練完今天籃球的柳生終於開始被江淇文逼著親自校園跑……兩公里跑了整整三十分鐘。
他想起了之前跑跨欄的恐懼。他又想起被健身主播支配的恐懼。那是他這輩子唯一主動運動,是之前為了出splay去練柔韌性,螢幕裡面的博主會盡職盡責地吶喊:「加油!馬上就結束了!」
一如眼前的江淇文,在自己身前不遠處面面對著自己倒著跑,嘴裡語調輕鬆得欠揍;「最後一個點了!你可以的。」
柳生虛弱地悄悄比了一個中指。
最後他還是沒堅持下來,在離最後一個點五十米的距離蹲了下來,強撐著也只能不讓自己倒下。
「怎麼了,不能突然停下來,快起來。」
「速度……要降下來了……」柳生遞過自己的手機,像一位瀕死的家主,大義凜然地交出自己的傳家寶。
江淇文皺眉看了一眼,接過去替他迅速跑完最後一點,又快速折回來。
身體供氧不足的柳生正兩眼發黑,噁心乾嘔,想也不想就伏在江淇文肩頭,大口喘氣:「不想上課了……」
「你還有晚課?」江淇文哪扛得住這個,「那不去了,我揹你回去。」
江淇文說得決絕,反倒讓柳生不好意思,「這倒是不用了……」
「那你歇會兒。」
「嗯。」
兩人就這樣依偎了一會兒。
路燈的盲區,夜裡的雪,一切的氛圍都剛剛好。
還是現實打破了場景,柳生忽道:「糟了,這節課好像有個小作業。」
「弗洛伊德說,文學藝術是性慾的升華,是改裝的白日夢,認為性慾的被壓抑是藝術創造的動力……」
這節晚課是心理相關的選修課。
柳生和陪上課的江淇文都繃緊了身體。這話是否太過貼切了……兩人一時都愣住了。
幸好老師很快留了一個課堂作業,柳生趕緊拿出紙筆來寫。說實話,剛剛老師引用的弗洛伊德的話好像勾起了自己身體的什麼魂兒。自從運動之後的喘息平靜下來,他就一直覺得有些難受。
柳生突然想起來,心理老師在之前開導大家的壓力時,說「健身運動能促進內啡肽、性激素、腎上腺素的分泌。內啡肽被稱為』快感荷爾蒙『或』年輕荷爾蒙『,可以幫助人保持年輕快樂的狀態。」
憋了幾年的身體,說實話也不差這點激素了。
但有一句話叫,食髓知味。
兩周前,旁邊這廝掉馬的那天……
兩……兩次……
他深吸一口氣。如今現下又沒法立刻寫文……要燒著了。
燒著到什麼程度呢?
他趴在桌子上抄寫材料:「這種心理機制告訴我們要用……」
那些文字在該翻頁處戛然而止。
用什麼?
他盯著那個「用」字開始心猿意馬,那端正的字型在他神志不清的腦袋中,移形換影成了奇怪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