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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岑然放下手機,唇角壓不平那愉悅的弧度。
小公主倒挺能屈能伸的。
骨節分明的手將日記頁放進資料夾,然後鎖到保險櫃裡。
上面的字跡雖然被暈染得厲害,不過透過一些看得清的字眼,還是能通曉大概意思。
少女時代的蔚亦茗用這種方式記錄著對他的情愫。
想到這兒,江岑然的心就軟得一塌糊塗。
他甚至懊悔自己無形之中講過的話,做的事,那些對她來說無疑都是利劍。
能夠傷筋動骨的程度。
可她將一切都隱藏得那麼好,直到此刻才讓他發現端倪。
這次就算是被她利用對付蔚家,江岑然也甘之如飴。
何況並不純粹是利用。
江岑然驅車來到蔚亦茗的工作室,裝潢簡約卻不失雅緻的辦公室安安靜靜。
江岑然修長的手指攥住領帶結,慵懶地將其鬆了松,淡淡地開口:「亦茗。」
「我在這裡。」
循著聲音,江岑然步履輕慢地走過去。
上回他來,基本上就待在她的辦公室,還沒參觀過其他的地方。
蔚亦茗的聲音就是從其中一間裡傳來的。
走到門口,江岑然才發現這是一間畫室。
跟她連載漫畫的風格不同,不是透過手繪屏,而是真材實料的筆畫的畫。
有鉛筆畫,也有水彩畫,甚至還有水墨畫。
但主題無一例外——
全是他。
江岑然的腳步駐紮在門口,幽深的雙眸靜靜地望著那些「自己」。
許多其實連他自己都想不起來的畫面,均被蔚亦茗勾勒了出來。
這份驚喜,極大地衝撞著他的心。
一下又一下,疼、酸、麻,卻又甜到了骨子裡。
蔚亦茗緩步走到江岑然的面前,精緻的臉頰染著微末的緋色。
這一室的人物畫,就像一面鏡子,照出了她的內心。
那份對江岑然不可言說的情愫,終於悉數攤在了他本人面前。
免不了還是有些許窘迫,以致於溢位來的聲線都開始不連貫:「岑然哥哥,我雖然很喜歡你,但你也不必有心裡負擔……」
話未說完,江岑然已經伸出了指腹,勾起她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笑了笑:「所以這全是你對我的心意?那我就收下了。」
「嗯?」蔚亦茗卷翹的眼睫有些不解地輕眨。
就這麼簡單?
江岑然將人摟進懷中,薄唇貼著她的耳廓輕吻,濡濕的唇息伴隨著低沉的語調緩慢吐露:「夠了。」
蔚亦茗還有些如夢般的懵圈,她是哄好他了?
好像難度並不高啊。
這一室的畫看著嶄新嶄新的,沒有一絲沾染的氣息。
恐怕是她這兩天不眠不休畫的。
光是她的日記,就要了他半條命。
再看這些畫,江岑然感覺心臟都被掐住似的,翻開密密麻麻的疼。
如果不是埋藏深處的感情,任誰都不可能在兩天內將這麼多不同時期的他給畫出來。
「那你是不生氣了吧?」蔚亦茗試探性地問。
「嗯。」
蔚亦茗展開雙臂,狠狠地圈住他的身軀,語調有些秋後算帳的嬌嗔:「小公主明明只有被哄的份,也就是你江總有這個天大面子,讓我煞費苦心了。」
「不會有下次了。」
「那你現在信我了嗎?」蔚亦茗輕抬臉蛋,清澈乾淨的雙眸流轉著絲絲情愫,喃喃道:「我喜歡你比你喜歡我早多了。」
這一句軟糯的控訴又讓江岑然的呼吸一滯,眸色濃稠地鎖著她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