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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大老遠跑過來見到喻歲安之後,那生的氣居然立刻就消了。
司予塵是個很喜歡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的人,可面對喻歲安,他總是隻能一次次向她服軟。
聽到她對別人說那些和他親近的、喜歡的話,就忍不住覺得高興。
所以即便是口蜜腹劍也認了。
司予塵壓住自己上揚的嘴角,輕聲答道。
「樂意效勞。」
第三十章
說來也奇怪。
在龍榆府邸的時候, 喻歲安和司予塵一個臥室睡習慣了,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現在到了東城,倆人刷完電梯卡,走進喻歲安的酒店房間。
陌生的城市, 陌生的室內裝修。
怎麼看怎麼彆扭。
司予塵才脫了西裝外套, 換上酒店拖鞋, 喻歲安就覺得不對。
她將司予塵攔在臥室門口:「現在是在東城, 又不用演給別人看了,你幹嘛還和我住一塊兒?」
司予塵懶得編理由, 隨口胡謅:「省錢。」
喻歲安:「我住的這又不是什麼五星級豪華酒店,能花你幾個錢?」
司予塵毫不費力掰開她的手, 一邊解下手錶一邊往裡走:「你不懂,我這屬於私人行程,公司不報銷。」
喻歲安跟在後面,氣得跳腳。
公司不就是他的公司嗎, 反正怎樣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有什麼區別。
臥室門被司予塵拉開。
他走到衣架旁,開始解襯衫釦子。
「你又幹嘛?」
司予塵手指的速度很快。
喻歲安這句話剛說完,襯衫的扣子就已經開了第三顆。
視野裡只剩下精壯的胸膛和一小節鎖骨。
「對了,還請你迴避一下。」像是確認了喻歲安的視線後, 司予塵才慢吞吞轉過身去。
他的聲音裡藏著笑:「長途奔波一天, 我要去洗澡了。」
喻歲安:「」
多看了幾眼而已。
這話說的像她有多圖謀不軌似的。
喻歲安不依不饒追過去:「這是我的房間,我還沒允許呢。」
浴室的玻璃門被人推開一條縫。
司予塵的半個身子從裡面探出來,漂亮的肌肉線條勾勒出更加具象的畫面,剛才的白襯衫連半個影子都見不到。
「我真要洗澡了。」
他一手扶著門框, 頭髮有點兒亂。
懶懶地, 似在撩人:「你是在外面等著, 還是進來和我繼續理論?」
喻歲安抄起椅子上的靠墊,披頭蓋臉砸過去。
「司予塵,你真的有病!」
-
司予塵這個澡洗得很慢。
喻歲安百無聊賴地窩在沙發上看酒莊資料。
看著看著,季晴的訊息跳出來,於是她又和季晴聊起了天。
季晴:【圖片】
季晴:【看蔣英卓這朋友圈,你倆這面是見得不太愉快啊。】
喻歲安點開那張圖片看了看,是蔣英卓朋友圈的截圖。
一首意義不明的傷感情歌,不是他們自己樂隊的。
配了一段意義不明的傷感文字,發布時間是三十分鐘前。
喻歲安:【】
喻歲安:【可能,我最後的話說得是重了點吧。】
但是她能怎麼辦呢。
她也很冤好吧。
季晴吃瓜不嫌撐:【怎麼,不喜歡弟弟?】
喻歲安:【求你做個人吧,人家真的只是個弟弟,我對他沒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