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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煬無語凝噎。
他要真是個單純的失憶患者,可能就真的被傅書濯忽悠到了。
廚房裡水聲漸起,裴煬則萬分焦灼,等會兒傅書濯要真幫他洗澡怎麼辦?
突然他靈機一動,趁傅書濯還在洗碗抓緊洗完澡不就行了?
說幹就幹,他一溜煙地躲進衛生間,還不忘反鎖門。
傅書濯瞥了眼身後,眼裡落了些笑。
傻貓。
裴煬洗個澡跟做賊似的,用東西要輕拿輕放,花灑水聲也不敢開到最大,怕傅書濯聽見要來幫忙。
可一隻手洗確實很不方便,要打泡沫,要揉面板,另一隻手還得抬起以防被打濕。
已經洗完碗來到臥室的傅書濯看著衛生間搖搖頭,剛想轉身離開就聽見「砰」得一聲。
傅書濯身體比腦子還快,直接闖進去把人扶住:「哪兒摔著了?」
裴煬疼得眼淚直冒:「butt。」
「……什麼?」傅書濯一時沒反應過來butt是個什麼。
「屁/股!」裴煬惱羞成怒地錘了他一下,「你怎麼進來的?」
傅書濯看他這麼精神,鬆口氣的同時嘲笑道:「知道反鎖門怎麼不知道拔鑰匙?」
裴煬:「……」
誰家衛生間門上還放鑰匙的?
傅書濯翻起他身體,就要檢視傷口:「給我看看。」
裴煬頓時顧不得手上的傷了,直接朝後一捂:「我沒事了。」
傅書濯表情認真:「這不是害臊的事,萬一摔出毛病了要去醫院檢查,給我看看。」
裴煬只能掩面望天,一世清白都毀在了今天。
算了,反正這身體也不是他的。
傅書濯按了一下:「這裡疼嗎?」
裴煬不情不願地回答:「疼。」
「皮疼還是裡面疼?」
「皮疼。」
「那應該沒什麼事。」傅書濯拿了條浴巾把人裹住,「害什麼臊,小二十年了你哪兒我沒見過?」
裴煬憋了半天,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尊嚴沒了,他嘴上依舊不饒人:「小二十年了你還不膩?」
「我哪敢。」傅書濯用毛巾給他擦頭髮,「等會兒用藥油揉一下。」
裴煬警惕道:「我自己揉。」
傅書濯敷衍誇誇:「那你真厲害,自己還能揉butt。」
裴煬:「……」
滾。
被攙扶著回到房間,傅書濯看他實在緊張,勉強放他一馬:「先擦身體,我去拿藥油,等會兒來給你吹頭髮。」
一轉過身,傅書濯臉上的輕鬆就不見了。
裴煬那句「小二十年了你還不膩」倒讓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跟裴煬不是沒發生過矛盾,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多少會有些問題。
從高中以來在一起的第十年,也是他們最忙碌的一年。
為了創業,為了更好的生活,兩人每天早出晚歸,各自應酬,加班到深夜。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小半年,事業確實有所起色了,可感情上卻出了問題。
裴煬對他說感覺不到開心,每天都很焦慮,想要一個擁抱、一個吻都要考慮一下對方是不是在忙。
就連出差分隔兩地煲個電話粥,也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被迫中止。
那天晚上,裴煬也問了傅書濯同樣一個問題:「我們在一起十年了,傅書濯,你有沒有膩?」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他們那麼拼事業,除了想在行業內有一方自己的天地外,不就是為了給彼此更好的未來嗎?
可傅書濯心裡對裴煬也沒底,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