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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煬表示驚奇:「你知道『上頭』這個詞?」
「我還知道下頭呢。」
裴煬冷哼:「我現在對你就很下頭。」
傅書濯也不生氣:「有本事手不要抓那麼緊。」
「……」裴煬低頭一看,像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只要扣住傅書濯的手,就會下意識地十指相扣。
他想甩開,沒成功。
自從昨晚坦白穿書後,傅書濯親他牽他都不打申請了。
用傅書濯的話來說,既然他不是自己先生,那傅書濯也就不用顧忌他情緒了,這具身體還是他的合法伴侶,想怎麼碰就怎麼碰——
簡直氣死貓了。
裴煬眼睛一轉:「你剛剛在吃醋?」
傅書濯本習慣性地想說沒有,但話在喉嚨轉了一圈,硬生生改口:「你說呢。」
「你剛剛好像g……」裴煬清咳一聲,「像動物在宣示主權。」
傅書濯眯了眯眼:「本來想說什麼?狗?」
裴煬往旁邊躲:「但凡你早或晚出生五年就屬狗了——」
傅書濯:「那我們可能就碰不上了,現在在彼此身邊可能會是別人。」
裴煬抿了下唇,不自在地轉移話題:「你別瞎掰扯,剛剛是不是在吃醋?」
傅書濯無奈:「是,現在還醋著呢,我們裴總三十多了都還能吸引二十歲的小年輕。」
裴煬不自覺地翹翹嘴角,但小嘴卻極能叭叭:「你吃什麼醋,我又不是你先生。」
傅書濯:「至少身體是。」
裴煬:「……」
竟然無法反駁。
他倆把滑板還給了主人,並買了杯奶茶作為答謝——當時是裴煬建議的,主要是他想喝。
傅書濯發現,穿書的事情說開,並表明自己不信的立場後,裴煬的情緒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壞。
他本以為裴煬至少會變得更敏感、情緒化,甚至是排斥他的接觸……但這些好像都沒有發生。
裴煬:「我不想去科技館。」
傅書濯:「逗你呢,不去那兒。」
他們越走越偏,再前面都沒什麼建築了,比郊區還郊區。
裴煬有些警惕:「來這兒做什麼?」
傅書濯:「人跡罕至,來這吃你。」
裴煬:「……能不能好好說話?」
「好好——」傅書濯辨認著路線,「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們轉進一條挺寬的小路,右邊是一些破舊的危房,牆上打著大大的「拆」。左邊是一片田野,再往遠處看就是山林。
因為沒有太陽,走進樹蔭下竟有點涼颼颼的。
沒幾步裴煬就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是傅書濯的同學蘇之桁,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
他們也剛到:「你們來得挺快。」
傅書濯點頭:「十點就出門了,一路晃過來的。」
蘇之桁哈哈一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媳婦兒楊鳶——這是傅書濯,我初中同學,這是他愛人裴煬。」
突然來了兩個需要多接觸又不熟的人,裴煬的社恐又開始發作,一群人就他話最少。
直到現在裴煬才反應過來,小聲問:「抓龍蝦?」
傅書濯點頭:「你以前跟我說過幾次,說看鄉下抓野生龍蝦很有意思——」
他倏地一頓,堪堪反應過來,裴煬以前那哪是想抓龍蝦,分明是在暗示他想來他的家鄉看看。向來愛乾淨的裴煬,怎麼會願意往淤泥闖。
傅書濯從未覺得自己如此遲鈍,心疼間他回首,想對裴煬說不抓也行,看著他就好,結果傻貓已經興沖沖地穿好了及膝膠靴:「你快點!」
傅書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