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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趙昊宇就乾脆戴上了頭戴式降噪耳機，並給自己播放起了交響曲。在這樣的狀態下，他根本就聽不到俞凌波的拍門聲。

趙昊宇顯然是打算一次性衝垮作者的底線。想要看看這樣一來，究竟會發生什麼。

他一不做二不休，在發布了那樣的照片後, 就直接購買了tder的會員, 並且還花錢買了最貴一檔的全球流量, 讓他的照片能夠在最短時間內出現在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使用者的手機螢幕上。

「趙昊宇！你到底怎麼了！」

門外傳來俞凌波的喊聲，以及「砰砰砰」的拍門聲。可對於此刻的趙昊宇來說，那根本就是幻覺一般縹緲的聲音，它也無法穿透耳邊那吵鬧的、刺耳的、高頻的尖叫聲。

這會給趙昊宇帶來天旋地轉一般的暈眩感。

但那也會讓他知道——方法奏效了。而且，它比他們先前用上的任何一種方法都要更為管用。

那些漸漸引發了耳鳴的尖叫聲和嘶吼聲、還有恐怖畫面，這些東西都以比往常更為強烈的方式刺激著趙昊宇的感官。

他甚至感覺到自己所在的這個空間漸漸開始扭曲，而窗外的天空也更是變得烏雲密佈。

當閃電從萬裡高空降下，趙昊宇會能看到此刻在不遠處的天空中所聚起的烏雲是有多麼的可怕。

但他很快就又把視線拉扯回來。

既然方法已經奏效，他就要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對「祂」進行儘可能多也最為強烈的攻擊。

趙昊宇劇烈地喘息著，他已無法好好地站立著了。

他必須得跪在地上，並用手抵著地板才能繼續抵禦那來自於世界的憤怒。

可偏偏，他還在繼續「冒犯」創造出了這個世界的人，並用拇指將他所能看到的所有照片都向右滑。

那就意味著他向發布了那些照片的使用者全都發出了一次「喜歡」。如果這名使用者在看到了他的照片後，也向他傳送了「喜歡」，那麼他就能和這個人匹配成功，並建立連線，開始在軟體內對話。

面對這些tder上的使用者，趙昊宇根本就是來者不拒。

年輕漂亮的異性，他右滑。年紀稍長一些的女性，他右滑。五官崎嶇的，他還是右滑。然後tder又根據他的設定，給他推送起了喜歡男人的男性……

門外的俞凌波那裡當即就收到了與之有關的即時反饋。

趙昊宇又拿下一分。

趙昊宇拿下兩分。

他拿下了四分……

拿下七分……

十分，二十分……

俞凌波當然猜不到趙昊宇在裡頭做了什麼。但即便是在酒店的走廊上，她也能夠聽得到外頭的驚雷陣陣。

那種勢頭和打雷的動靜足以讓膽小的孩子躲進衣櫃裡。

「轟隆！」

「轟隆隆！」

那是蘊含著無盡怒意的雷聲。遠處似乎有樹被雷劈中，它也讓酒店裡響起了驚呼聲。

因為……遠處的森林著火了。

這讓俞凌波感到擔心也著急起來。剛才發生在謝文龍身上的事已經讓俞凌波意識到了——某些越界舉動會讓人物本身遭遇危險。

於是她當然不會讓趙昊宇在這種明顯不正常的「得分」中只是自己一個人待在屋子裡。

她在焦急地原地轉了一圈後，就向著樓梯走去，似乎是想要去到酒店的底樓大廳，去找到能幫她開門的人。但是她卻在要衝下樓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先是往樓上、她的房間跑去。

「gpt-3。」

雷聲已然越來越近，趙昊宇卻還強撐著喚起了人工智慧。

「嗨，我在。」

此時的趙昊宇已然聽不清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