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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昭換了杯茶,繼續慢悠悠小啜,還有閒心刺激刺激陳大強是,「大哥可錯怪妹子我了。」
「我哪敢背著你過來舉報,我向來聽爹孃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要不是爹孃衝到我家,一哭二鬧三上吊地鬧騰著要我出面舉報,說我是烈士遺孀,我的話領導們一定會重視。我看爹孃年邁不忍心,這才含淚到派出所來。」
別看陳老頭和吳老太最寶貝的就是陳大強,對他有求必應,但陳大強聽見沅昭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兒懷疑,竟然全然信了沅昭?
跟陳大強蹲在一起、同樣參與了賭博的人,聽見這話扭頭看他。他們早在聽到是沅昭是陳大強妹子的時候心裡就憋著氣呢,不過礙於這裡是派出所,沅昭又是個女同志,他們不好動手。
現下聽到沅昭之所以過來舉報,背後全是陳大強的爹孃攛掇的,他們這怒氣可不就有地方發了?
「好你個陳大強,枉咱們平日裡稱兄道弟,結果你孫子背後玩陰的!」
「陳大強,可真有你的啊,跟咱玩兒仙人跳!這邊咱哥倆好,那邊轉頭叫你爹孃去舉報!」
陳大強連忙推脫,「不干我的事兒!我也是才知道!」
「再說我爹孃是我爹孃,他們連我這個親兒子都不管不顧,我也冤枉啊!」
可不管陳大強咋解釋,反正這些人就是不聽不信。
沒多久,白河大隊的大隊長一家也被抓到派出所,為了保證沅昭的安全,近幾天她都被留在所裡的宿舍。
等把犯事的人都送監的送監,教育的教育之後,沅昭才被送回前進大隊。
而前幾天上門的陳老頭和吳老太早就不見了蹤影,沅昭估計她們現在怕是心裡面後悔地想死的心都有了。
事實正如沅昭所料,陳老頭和吳老太久等沅昭不回,這才意識到沅昭恐怕沒說笑,連忙互相攙扶著回白河大隊,想要把事情告訴陳大強。
可他倆才剛摔著了屁股,這會兒根本走不快不說,那頭沅昭騎著腳踏車,下來抓人的警察們行動又迅速,不等他倆走回白河大隊,整個抓捕行動就圓滿結束了。
是以倆人剛回到大隊,迎面就是賭場被端、所有涉案人員被抓,其中就有他們最寶貝的兒子陳大強的訊息。
當場兩人就急火攻心,翻著白眼暈過去了。
暈過去前的最後一秒,陳老頭和吳老太心裡是無邊無際的後悔。他們做什麼要去招惹二丫這一回?
本想著將人帶回去改嫁拿彩禮,沒想到把人逼過了頭,最後將寶貝兒子送了進去。
這樣的事實讓兩人難以接受,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跟趙老頭和錢老太一樣,嘴歪眼斜半邊身子動不了,妥妥的中風癱瘓了。
這還只是剛開始,有些情節較輕的社員被教育一番後放了回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沅昭當初說的話說給了家裡人。
一傳十傳百,整個大隊都知道了是陳老頭和吳老太在背後攛掇舉報的事情。
這叫他們怎麼忍?
大隊長私下開賭場的事情,整個白河大隊但凡懂點事兒的無人不知。大隊裡也有個別人極其好賭,例如陳大強,但他們卻從沒人提過舉報的事情。
這是為啥?
其一是大多數人跟這賭場還是挨不著邊兒,自個家吃穿都艱難,哪有那閒錢去揮霍。其二是進去賭博的都是同一個大隊的社員,沾親帶故,同姓同族,同氣連枝,除非以後不想在大隊裡頭混了,否則沒人敢去舉報。其三就是大隊長在公社有人,說不定人去舉報剛開了頭就被抓起來。
所以在知道舉報人就是陳沅昭,而陳沅昭又是被陳老頭和吳老太要死要活逼著才答應之後,白河大隊這次被波及到的幾家不約而同到陳家門前叫罵。
「我艹你十八輩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