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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軍內心殺意又起。
他先將趙老三單獨叫到一旁,賣慘賣苦麻痺趙老三,等趙老三放鬆警惕後,他趁半夜溜到趙老三和趙建業的房間,夜深人靜之際將人悶在被子裡活活憋死。
好巧不巧,這時熟睡的趙建業翻身,迷迷糊糊睜開眼正對上趙建軍的眼神。
他那時尚且懵懂,看到趙建軍出現在自己房間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甚至沒能從自己大哥的眼神中察覺到驚恐和殺意,下意識喊了聲『大哥』便嘟囔著繼續睡去。
趙建軍再次連夜處理屍體,將趙老三和趙二妹埋在同一個地方。又回到趙家後,他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對趙建業下手。
如果趙建業也失蹤,其他人會不會懷疑他的頭上來?
正在趙建軍猶豫之際,趙建業跑去他們爹孃跟前著急地說,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他二哥了。
趙建軍躲在屋外,莫名鬆了口氣。
趙建軍想,老四應當將那天晚上見過他的事情給忘了,也並沒有藉此聯想到他殺了老三。
再之後,趙建軍幾番試探,再三確認趙建業是真的不知道,最終決定放過趙建業。
但多疑的性格始終讓趙建軍沒辦法放下心來,他一邊恐懼著趙建業,也一邊厭惡著趙建業。
他無法做到將趙建業當成親弟弟對待,他甚至更希望看到趙建業生活在折磨中,就像他自己一樣。
於是趙建軍便開始暗示他爹趙華江,趙建業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恰好趙建業出生那段時間趙老頭並不在本村,而是被徵召到前線修渠。趙華江的大哥是家裡的長子,當時徵召壯丁時,趙老頭的爹孃便點了他去。
修渠修了一年多,再回來的時候趙建業就出生了。
也因為離家回來後,突然就有了個兒子,趙老頭對趙建業的感情並不是很深。
趙建軍便透過這點模糊了趙建業的身世,從而讓趙老頭由懷疑到堅定。
而趙建軍自己也藉此心安理得地趴在趙建業身上吸血,甚至在趙建業死後還想算計他的撫卹金。
趙建軍殘忍殺害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弟妹並拋屍掩埋,其後還像個正常人一般在大隊裡生活了二十年,對內對外沒有露出半點兒破綻。
如果不是沅昭好奇,如果不是行兇現場剛好被撞破,趙建軍這個殺人兇手可能會一直逍遙法外,甚至壽終正寢。
大隊長從派出所帶回來的訊息轟動整個前進大隊。
所有曾經和趙家、和趙建軍有過來往,乃至只說過一句話的社員都從腳底湧上來一股寒意。
誰能想到,鄉下地頭最普通的一個漢子竟然是隱藏了二十年的殺人兇手?
更令人諷刺的是,趙建軍是個殺人兇手,而他的弟弟趙建業卻是為國犧牲的烈士。
大隊的社員有多驚悚,就對住在趙家老房子裡的人有多厭惡和恐懼。
趙老頭和錢老太前後腳清醒過來,還沒將養幾天便又受到衝擊昏死過去,這次即便沒有沅昭藥粉的輔助,再醒過來時兩人也無法從炕上爬起來。
趙老頭和錢老太雙雙中風癱瘓,吃喝拉撒都沒辦法自己行動。
而此時趙家老房子裡根本無人關心、也沒有精力關心他們兩人的身體如何。
劉黃花震驚之餘對趙建軍所做的一切感到不寒而慄。
因為按照時間推算,當時正是她嫁給趙建軍的第二年,生下趙前進後還在坐月子期間。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枕邊人是心狠手辣的殺人犯,劉黃花無論如何也要跟這人離婚回孃家的。
更讓劉黃花感到惶恐的是,她懷疑這一切都是死去的趙建業搞得鬼。
不然為什麼那麼巧,二十年都無事發生,偏偏到了這會兒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