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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件事說好,飯後,馮大山和馮友光就忙不及出了門子,一個去族長家尋摸良田,一個去打聽大黃牛的訊息。
家裡頭,柳氏在同大王氏說另一件事。
「昨個張媒婆來家裡說了幾戶不錯的後生,有鎮上的,還有周邊幾個村子的。」柳氏說,「我瞧上了鎮上一個後生。」
「那後生今年二十有三,年紀著實有些大,不過卻是頭一次論起婚事。」
大王氏一聽這年紀心裡就十分不滿意了,連忙問:「是不是那後生身子有什麼毛病啊?」
柳氏搖搖頭,「你且先聽我說。」
大王氏腦子裡滿是疑問,不過念著自家婆婆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最後還是耐下心來聽著。
「倒沒有毛病。」柳氏接著道:「那後生姓徐,家中只有年邁的爺奶兩人,他爹孃早先幾年各自去了,留下兩個老人供養孫子。」
「這孫兒十分孝敬,為爹孃守孝三年,直到今年,眼看出了孝期,這才尋摸起婚事來。」
「他家除上頭除爺奶外,再沒有旁的親戚,不論叔伯或舅父一概也是沒有的。」
大王氏心裡頭更加不喜。
家裡連個幫襯的兄弟親戚都沒有,若是以後遇上事情豈不是獨木難支?
柳氏不管大王氏黢黑的臉色,繼續往下說:「這萬般不好是真,倒也有一點天大的好處也是真。」
「這後生同咱平民百姓不同,有童生的功名在身,若是今年下場能考中,那便是秀才老爺。」
大王氏眉毛簡直要飛起來,一臉的震驚,「當真?」
「當真。」柳氏喝了口茶,道:「其實這戶人家我是在鎮上見過的,徐童生的爺奶就是在東街賣餛飩的攤販,我曾在攤子上遠遠瞅見過,端的是一表人才,又極為孝順。」
聽完這話,大王氏又糾結起來。
徐童生好是好,但只一樣,他家真的是獨木一根。
柳氏見狀勸道:「旁的人只怕同你一樣的心思。既眼饞他身上的功名,又覺著是個性情才華不錯的後生,但是又看不上人家的身世。」
被戳中了心思,大王氏訕訕一笑,「兒媳也是怕春草受罪。」
「也罷。」柳氏乾脆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既咱們看重了人家的功名和性情,那家世上便不算什麼。他家沒有親戚幫襯咱家有,往後叫他多同咱這處來往就是。」
「再說一個,當下也只咱家瞧上了徐家,徐傢什麼反應尚且不曉得,就是不成也不耽誤什麼。」
「張媒婆已經應下,說過幾天去鎮上問詢問詢。」
大王氏還是覺得不大成,可又極為眼饞人家的功名,柳氏實在看不過去,白了她一眼,呵斥道:「你也不想想。咱只是個莊戶人家,若不是借著豆腐方子賺了幾個錢,如今春草的婚事須是輪不著挑揀。」
「徐童生的家世暫且不論,往鎮上一打聽,但凡認識他家的誰不說個好?人品那是一等一的,又要下場考秀才,才華自不必說。」
「這樣好的後生,但凡你這次錯過,敢說以後不後悔?」
柳氏還有沒說的,春草模樣不大出挑,但勝在性情寬和穩重,這要是放在普通的莊戶人家,碰上厲害的婆婆和妯娌,只怕要被欺負狠。
徐童生家裡三口,柳氏以往去吃餛飩的時候,瞧著兩老也是心腸良善之人,便也沒那等委屈事。
又過了兩天,張媒婆去了趟鎮上,家都沒來得及回就先到了馮家。
「大妹子,柳大妹子!」張媒婆吆喝著,渾身上下洋溢著喜氣。
柳氏聽見聲音忙出門迎接,「張姐姐快進!」
大王氏也尋摸著過來,想聽聽徐家那邊咋回的。
張媒婆先喝了盞水,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