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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切肉的動作頓住,仰頭看著秦燕安,臉色黑沉沉,「你這是又想去見那個小狐狸精了?」
秦燕安皺眉,「娘,大丫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什麼小狐狸精。我如今有功名在身,那等子事就別再提了。」
秦母一把扔掉菜刀,站起來大力點著秦燕安的額頭咆哮道:「你就算是秀才又如何?還不是老孃辛辛苦苦懷胎十月養大的?你爹走得早,家裡屁都沒剩下,你進學的束脩還是老孃求爺爺告奶奶借來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還想越過我這個親娘去?」
「我今兒就跟你說明白了,當初同意你去提親,是族裡想出來的權宜之計,就是為了掩蓋你做下的那等蠢事!她馮家村的馮大丫,我從來都沒看在眼裡,想做我兒明媒正娶的妻子,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秦燕安吃痛地捂著額頭,面上一陣羞憤,內心更加不平,「娘,那你說能怎麼辦?」
「大丫清清白白的名聲,要不是因為意外,多的是十里八鄉的青俊上門提親。我好歹也是個讀書人,背信棄義這種事可不能做,不然以後傳出去,書院的同窗夫子可怎麼看我?我考取的功名又會不會被奪去?」
「娘,你總要為兒子考慮考慮!」
秦母喘著粗氣,「反正正妻是不用想的,我秦家不會要馮大丫那般沒臉沒皮的小賤人進門!」
秦燕安著急,「娘!」
秦母捂著胸口慢慢坐下來,瞥了一眼秦燕安,而後嘆氣,「娘實話跟你說吧。馮大丫那起子小賤人,做個小妾還行,卻等不得大雅之堂。」
「你如今考上秀才,還是前幾名的廩生,一鼓作氣再仔細準備準備,舉人功名也必定能收入囊中。」
秦燕安也是這樣想的,他自認學識過人,今次科考更是整個書院名次最高的學子,往後舉人、進士、授官,他定能一步步走到人上人的位置。
「燕安啊,你往後去州府、去京城,還要同書院的同窗交際,哪樣不需要銀子?家裡除了兩畝薄田外再無產出,娘累死累活接些漿洗衣服的活計一月也才得幾十個銅錢,就算族裡不時接濟,到底不能做長久打算。」
若只正經過日子,考官府發的銀糧,和同族的糧食倒也富裕,可偏偏秦燕安打著往下科考,那點子收入便當真算不得什麼。
「馮大丫一無才二無德,家世更不必說,於你的仕途毫無助益。你聽娘一句勸,將她放到一旁也就算了。」
「今個前來拜訪的,有一位姓錢的管家,他主家是鎮上最大酒樓的東家。東家有一女適齡,相貌姣好,又善文采,最是仰慕讀書人。管家還說,錢員外為自家愛女備了豐厚的嫁妝,只盼日後能與夫君和和美美。」
「你若是娶了那位錢家小姐,往後科舉的花費也便有了著落。」
秦燕安臉上浮現出糾結之色。
秦母見狀再加了一把火,「若你真歡喜馮大丫,等娶了錢家的小姐,再將其納進來也無妨。」
如此便能兩全其美。
秦燕安最終點頭。
柳氏生辰那日,罕見地小辦了一場,在院子裡擺上三張大桌子,請了和柳氏往日交好的嬸娘們。
徐家爺奶和徐芝安也拎著賀禮上門。
沅昭給柳氏打的金簪一早便交給了她,連同馮大山定的金鐲子、大房定的一對金耳環,算是勉強湊齊了一套首飾。
大王氏悄悄對春草道:「娘給你也打了這樣一套,雖用料不及你奶的,但已經很能拿得出手。」
孫輩的春草和綠芽,給柳氏縫了一對護膝;大寶二寶沒什麼手藝,上山下河又是逮兔子又是摸魚,把花幾個月培養出來的小小書生的氣質散了個一乾二淨。
一大早,除柳氏在院裡和老姐妹嘮嗑外,其他人都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