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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昭托腮聽了半晌,視線在春草緊繃著的小臉上轉了一圈,心說這樁婚事到底不成,不過這時傷心總歸比之後要強些。
怎麼也是自己的後輩,這段日子對自己孝順良多,沅昭寬慰了春草幾句,「一樁婚事而已,算不得什麼。這裡頭的波折你也知道,那書生弄錯身份在先,可見眼珠子早就被黃鼠狼叼走了。」
被長輩安慰時春草還不覺有什麼,但是看到比自己小了許多、如今就連嬰兒肥還沒褪去的沅昭一本正經說出這些話,春草憋不住笑出聲,「我知道。我沒放在心上,就是擔心二嬸那些話汙了咱家的名聲。」
家裡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要嫁娶,春草自己倒還好,就是怕後頭的弟妹和小姑姑受了影響。
大王氏一聽這話就瞪直了眼睛,「咱家的名聲可好著呢!現在村裡誰不知道沅昭慧眼識惡,先是將認出了三丫的真身助族裡將惡鬼關在罪室,後又識破了水鬼企圖在神藥中下邪術的把戲,一個個感激還來不及呢!」
這倒是實話。反正感激不感激的沅昭不知道,但村裡確實消停了幾天,神藥大會也沒繼續下去。而且這些天村鄰過來老宅這邊串門的明顯變多,來的時候手裡拿著把野菜乾蘑菇啥的,都沒空著手。
正說著呢,隔壁李嬸子上門了,一進門就直直衝沅昭過去,從兜裡掏出了一把紅果子塞到沅昭的兜裡,「我家虎子擱山上摘的,酸溜溜的嘗個鮮。」
「謝謝嬸子!」沅昭捏出一個紅果子來瞅了瞅,這好像是山楂,醫書有了反應解鎖相應的頁面,卻是山楂無疑,可以入藥也可以當零嘴吃。
山楂裹上糖衣就是冰糖葫蘆,想到冰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味道,沅昭忍不住口水泛濫,然後迫不及待咬了一大口,頓時被這野生山楂沖天的酸味酸得天靈蓋都有些晃悠。
捂著半邊麻了的腮幫子,沅昭口齒不清,「太酸了!」
李嬸子噗嗤一聲笑出來,「哎喲我的傻昭昭哦,就是嘗個味,你咬這老大口別把牙給酸倒了!」
還好春草及時端來茶水,沅昭灌了半碗才稍微覺得好受。
柳氏沖李嬸子招手,「瞅你這嘴咧的,又是聽著啥好訊息了?」
李嬸子聞言一臉神秘兮兮過去,扭頭四下瞅了瞅,壓低腦袋但聲音卻是沒點下去,「我跟你們說,那大丫當真是個不要臉皮子的,舍了清白也要勾搭那秦童生!」
「真的?!」大王氏一個激動起身,險些沒絆倒桌子。
李嬸子也是知道這馮家幾房的關係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直白的說二房的閒話。
「真的。」李嬸子興致勃勃道來:「就前個開大會的時候,二房的大丫二丫不是沒去麼?後來等咱散了以後,有族人去河邊,你猜瞧見了什麼?」
柳氏豎著耳朵,直覺有大事,著急地問,「瞧見了啥?」
李嬸子撇撇嘴,放輕了聲音,「瞧見了,那秦家村的童生和大丫倆人渾身濕透,正抱在一起嘴對嘴親熱呢?!」
「好傢夥!」大王氏幹張了張嘴,震驚地不知道該說啥。
柳氏更是瞪直了眼睛,怒火中燒,「我的老天爺誒!這這這……這這……不要臉的賤皮子!」
李嬸子頗為贊同地點頭,「幸虧看到的人少,秦家村的童生動作又快,隔天就上門去提了親,只說是救人一命以身相許。」
大王氏一拍桌子,「我說呢!這要是讓族長曉得了,還不得將大丫浸豬籠啊!」
李嬸子深以為然,「那可不咋地!」不過這浸不浸豬籠還得看自家的意思,要是馮友宗和小王氏立不起來,大丫十有八成就沒個好下場。
「不過這婚事都說是大丫高攀了,但我瞧著那小王氏並不大高興的樣子,也是奇了怪了。」
大王氏想到今天她一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