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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教人拿捏住了七寸,一種攜帶著極致歡愉的瀕死感瞬間襲來,令他胡亂抓撓著江南的手臂,神志不清地罵:「不是,你……你是王八蛋!」
江南用了力:「再罵一次,快點。」
姜北怕了,怕他不要臉,又受不了,熱汗堵住毛孔,揉皺的床單全濕透了,他喘不上氣,艱難吞嚥著。
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一邊推拒著,一邊又招架不住江南,次次陪他瘋,在如潮般的衝撞裡越溺越深。這其實是一種可預見的結果,假設十三年前他抓住了那個水裡的小孩,也會毫不猶豫地帶回家,像帶走沒人要的貓一樣,誰敢保證小孩不長成現在這樣,沒大沒小?但江南一定不會成為嫌疑人,他會有名字和光明的未來。
「江南。」
「嗯?」
「江南。」
「嗯?」
「……別咬我。」
江南紅了眼,撈起他放懷裡,不讓他離開半分,任由對方在痛與樂的感受裡抓破他的面板,咬爛他的肩膀,聽對方含糊不清地罵「王八蛋」,又一遍遍地叫著「江南」,最後顛倒著喊。
江南以為他怕,哄他再堅持一下。
門外的貓越撓越兇,奶萌的叫聲也變得嘶啞,它新爸被欺負得好慘,回頭一定要咬死兩腳獸,想著便開始在門框上磨乳牙。
江南撐著姜北,小心翼翼地問他「你相信我嗎」?
姜北說不出話,只顧著喘。可江南是相信的,他花了那麼長的時間走到姜北身邊,是為了同他比肩,而不是針鋒相對。他感覺姜北在很早之前就把無形的繩索圈他脖子上了,拉著他遠離灰色地帶,又聽他說「別怕,把手給我,我就快抓住你了」,他怎麼捨得讓姜北失望呢?
今晚沒有下雨,沒有湍急的江水,更沒有被浪潮拍進漩渦的小孩和趴在江邊一臉焦急的大哥哥,只有姜北和江南。
江南找到姜北的手,擠進指縫與之十指相扣:「抓緊我。」
他感受到姜北的戰慄,在大潮將至前繃直了背,也挖破了他的手背。
……
晨光微曦,一縷陽光穿過凌亂的床,姜北在滿屋子的熱氣中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失焦的瞳孔迅速聚焦,眼睛往下一瞥,江南正跪在他腰側,腹部的傷口脫了線,正往外冒血。
江南卻不以為然地說:「你弄我肚子上了。」
「……」
那一刻姜北是崩潰的,顧不上痠痛的腰,下床找衣服往江南身上一套:「去醫院。」
「你先讓我洗個澡。」
「不能碰水。」姜北也是頭痛,「傷口裂了為什麼不說?」
「死不了人,水和蛋白質的混合物都碰了,沒關係的,」江南邊擦邊往浴室走,「讓醫生看見多不好,我可以不要臉,你不能不要。」
他露著精悍的背,上面滿是抓痕,反觀姜北乾乾淨淨的,曖昧的痕跡全落在了大腿側。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沒安生兩分鐘,江南半帶遺憾地說了一句:「啊~又流鼻血了。」
一早上雞飛狗跳,姜北拎他出來,塞他一包衛生紙,囫圇收拾完,出門又讓貓銜了一口。髒西西渾身炸毛地瞪著江南,絲毫不懼體型上的差距,「咻」地衝過去,被江南一根手指頭給撂倒了。
市醫院算是市局的定點醫院,平時不管是刑警還是嫌疑人受了傷全往這送,久而久之混了個半熟。醫生一看又是江南,還記得他臨走前吐槽醫院的話,臉色不算好看。
「我就說讓你多觀察兩天,看吧。年輕人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去樓下拿兩盒消炎藥,儘量不要沾水,不要劇烈運動。你身上是咋回事,打架了?傷口不裂才怪!」
醫生一抬眼:「你怎麼又流鼻血了,上個星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