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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撲通一下跪下了，對向衡磕頭：&ldo;謝謝你，謝謝你。&rdo;

&ldo;別，別。不用謝。&rdo;向衡嚇一跳。趕緊把人扶起來。

陳玉轉而又向顧寒山磕頭，顧寒山看著她。

&ldo;顧寒山。&rdo;向衡喚。

顧寒山看了他一眼，然後也道：&ldo;別，別。不用謝。&rdo;那語氣那動作，跟向衡剛才一樣。

向衡真是沒好氣，禮貌客氣也要跟人學嗎。

葛飛馳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一下車就沖了過來，待看到向衡沒事，顧寒山沒事，旁邊那個斷臂姑娘應該就是葛婷婷，她也沒事。葛飛馳緊繃的那根神經終於鬆開。

他再撥電話，打給那個最後終於接通電話的g市刑偵支隊隊長：&ldo;抓到了！抓到了！她沒事，救下來了！&rdo;

他媽的！有點激動！

葛飛馳沒空多聊，掛了電話抹了把臉，走到向衡身邊，感激地拍了他胳膊一下。向衡痛得呲了呲嘴，葛飛馳笑了笑，又拍一下。

顧寒山忽然道：&ldo;車牌號xxxxx，黑色大眾桑塔納。&rdo;

外地牌照？

葛飛馳和向衡都看向顧寒山。

顧寒山繼續道：&ldo;向衡不是說這個人有幫手，監控沒有拍到他怎麼從路口飛到路中段的餐廳旁邊，那肯定就是有車子偷偷送他。&rdo;

&ldo;所以？&rdo;葛飛馳很想講一句是不是見證奇蹟的時候又到了？

&ldo;我們第一次路過江南路的時候，靠街這邊停著二十六輛車。我們第二次回來的時候，只停了二十四輛車。第6格、第20格停車位的車不見了。其中一輛就是車牌號xxxxx，黑色大眾桑塔納。&rdo;

葛飛馳：&ldo;……&rdo;果然啊，他就知道。

他看了看向衡，向衡一臉淡定，看來是相當適應了。

顧寒山道：&ldo;我有點懷疑這兩輛車，反正沒事幹，就想轉一轉找找看。結果到了這邊又看到了那輛桑塔納。&rdo;她指了指位置，現在那裡已經沒車了，跑掉了。

&ldo;那輛車我們第一次經過的時候車上就坐著司機，到了這邊司機還坐在車上。我覺得就是他。但我沒來得及報告，就看到吳凱樂在殺人，所以我就開車過去了。&rdo;

&ldo;嗯嗯，你做得很好。&rdo;葛飛馳道，&ldo;我這就報告，讓他們搜查這車。&rdo;葛飛馳打電話，很快把事情交代完。

顧寒山又道：&ldo;我把吳凱樂撞傷了，還能算見義勇為嗎？&rdo;

葛飛馳忙道：&ldo;你放心，人證物證都有。葛婷婷和她媽媽肯定會為你作證，還有許多路人，剛才他們都說了情況，你是為了救人。向衡的車也有車載監控。都能為你證明。&rdo;

&ldo;那……&rdo;顧寒山還要繼續問，向衡喝止她：&ldo;顧寒山。&rdo;

他擔心她下一句是&ldo;那要是撞死了還算不算&rdo;。

顧寒山看了看向衡，閉了嘴。

葛飛馳也看向衡，怎麼回事？

向衡給自己圓話：&ldo;葛隊很忙的，現場還有許多要務要處理，你不要拿這些瑣事煩他。&rdo;

葛飛馳：&ldo;……&rdo;向天笑你這麼體貼真的嚇人，中邪了嗎？

三個人一時都無語。

葛飛馳也確實是忙，他問向衡：&ldo;你這邊還有什麼情況嗎？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