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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去收了無情鼓。」感覺到正殿外的人還徘徊著不肯離去,便開口說道。
「我?大人,您確定?」葉千羅吃驚問道,貼近了正殿的大門。
要知道,收無情鼓是冥判專屬,就是司馬致遠,也沒輪到他去收過一回。
「不會?」緊閉的正殿裡傳出了墨元白略有些不耐的聲音。
「會是會……可是……」葉千羅其實非常想見一見墨元白,剛才那聲動靜不小,他不太放心。
當然,不放心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那還不快去?」門裡傳來的聲音已經帶了點微怒。
「好,我這就去……」離開前,葉千羅朝正殿緊閉的大門瞪了一眼,好似要把門看出個洞來,然後才不甘不願地捏了個法門去往無情殿。
無情殿上,此時卻比剛才熱鬧了許多。
審完趙元發的南姐和華叔正坐在堂上,靜默地聽著吳球球總結紅蜻蜓一案,正說得眉飛色舞。
「趙元發有充分的犯罪動機,他長期遭受妻子一家的心裡壓迫,再加上丈母孃去世後還是糾纏他,他早就對女人、特別是做過母親的女人有了一定偏見,衝動加上預謀,造成了他對紅蜻蜓按摩房的三女作案。可以肯定,作案時,他是清醒的,鬼老太太並沒有附身。」吳球球在結案報告裡的犯罪心理側寫自然是凡間的,到了無情殿,他才把憋在心裡許久的話一吐而快。
「那怎麼解釋他作案前要化妝成老太太的模樣?」周大飛問道。
「這是鬼老太太潛移默化的作用,再加上趙元發的狡猾,便於事後逃脫罪責。嫌疑人一直都是清醒的,就從他犯罪過程中的決絕,還有作案後出逃路線的選擇,都是謹慎考慮過的。」吳球球答疑說道。
「天快亮了……」幾人正說得高興,司馬致遠朝門口望了眼,這才看到在門口立了許久的葉千羅。
「小羅,你沒休息?」吳球球的眼裡還閃著討論案情的興奮,看到葉千羅便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大人讓我……收一下……無情鼓。」葉千羅小聲說道,緊張地看了眼眾人。
他說完後,打量了一下眾人。
正低著頭的南姐抬起了頭,華叔也朝他看了過來,其他人更是緊緊盯著葉千羅,彷彿他說了一個很惹人關注的話題一般。
吳球球眼裡的興奮瞬間暗了下去,變成了疑惑,他朝司馬致遠看了看,這才說道:「司馬,我沒聽錯吧?」
「小羅,大人……讓你收,你就收吧……」司馬致遠倒是很鎮定,以眼神安慰吳球球。
「嗯。」葉千羅側身繞過眾人,來到空地上,掏出一張隔空取物符,趁著天亮前的最後一秒,將無情鼓收進了符裡,然後將符貼到了正堂的門楣上。
做完了這些,葉千羅看了眼眾人,說道:「取物符設定了時間,明日到了時間,無情鼓便會回到原位。各位,我先下值了。」
說完,人便已經消失,如大人一般,連個背影也不帶留下。
「這人……」周大飛忍不住,連忙吐槽。
司馬致遠抬頭看了眼貼在無情殿正堂門楣上的取物符,若有所思。
新人做了一段時間的大人專屬掛件,本以為早就把他的傲慢磨去了,原來只是隱藏,或者是在大人面前的偽裝,羅千葉這小子,該怎樣還是怎樣,根本沒有任何改變。
一想到此,司馬致遠就有點頭痛,若是觸犯了大人,該如何是好?
「哎,我說司馬,你有沒有覺得這隔空符有點奇怪?我怎麼都沒見過這樣的標記?還能……設定時間?」吳球球仔細盯著那張符,使勁看了看。
「可能是……大人教的?要不然,大人怎麼會讓他來收鼓?」司馬致遠若有所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