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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的聞海:「……」
這裡面都什麼動靜?
一開門,聞海鞋都沒換好,先看見了從前烏雲如瀑十幾年的辛馨剪了個齊耳的bobo頭,再看見眼泛淚光的柏雲旗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頓時就懵在了原地,「你倆沒事吧?小馨你頭髮呢?」
辛馨風情萬種地一撩耳邊的髮絲,柔聲道:「換個新形象,不好看?」
踩坑踩怕了的聞海思索片刻,點頭道:「好……看。」
辛馨一哂:「不和你這個基佬屆的恥辱討論時尚問題,你有空學學小旗是怎麼誇人的。」
「你怎麼誇她的?」聞海努力不把視線落在柏雲旗泛紅的眼角和那滴眼淚上,「誇成這模樣了?辛女士你也一百多斤的人了,欺負小旗好意思嗎?」
辛馨:「……」
客廳那邊傳來一聲陰森森的冷笑,正在切菜的柏桐安差點切到手指頭。
聞海活像只護崽的老母雞一樣把柏雲旗擋在身後,沒料到身後邊的人突然蹦出一句:「我今年二十二。」
「什麼二十二?」聞海回頭看他,「怎麼了?」
辛馨唸叨了一串數字,點頭道:「哦,那你那會兒十九,聞海你還不算太禽獸不如。」
「……」瞬間明白了兩人剛剛在討論什麼的聞海咬了下牙,從牙縫裡把話往外擠:「我今天殺了柏桐安你不介意吧?」
「我剛鋪的新地毯。」辛馨遺憾地搖頭,「很難打理。」
「不留血跡。」
「人在廚房,你請便。」辛馨看著聞海一直沒離開柏雲旗衣袖的手,「小旗留下。」
「……」
端著炒鍋的柏桐安回頭看見聞海邊挽袖子邊殺氣騰騰地走進來,哆嗦道:「不是我嘴不嚴是敵人太狡猾啊——!」
聞海接過炒鍋,順手拿過油壺往裡面倒油,重重一嘆:「何罪於天,而至此哉?」
柏桐安狗腿地把炒勺遞過去,「將軍戰功彪炳,四方太平,何罪之有?」
「此言差矣。」聞海冷冷一笑,「吾之罪,在輕信家臣小人耳。」
「將軍明鑑!」柏桐安抄起水果刀,「臣願以死自證……別放太多鹽,小馨最近口淡。」
抽油煙機一響,聞海就徹底聽不見了客廳的聲音,他倒也不是擔心辛馨會怎麼樣了柏雲旗,但就是忍不住把心思往柏雲旗身上放——辛馨會不會誤會他?他會不會誤會辛馨?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說的話和自己有沒有關係?
炒勺刮過鐵鍋鍋底,「吱嘎」一聲聽得兩人牙根發軟,柏桐安看聞海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說:「把小旗放我家客廳你就這樣,等人出國了你是不是準備一夜白頭了?」
聞海轉身去拿老抽,「不至於,頂多吊死在你家門口。」
「呸!」柏桐安拿肩膀輕輕撞了下聞海,「正經的,真不擔心?」
聞海看了他一眼,轉回去盯著鍋裡逐漸變色的肉絲,「我要是告訴你我根本不指望我倆能走多久,你會不會揍我?」
「會。」
「先別揍。」聞海顛了下鍋,「現在揍肉就焦了。」
「你他媽王八蛋投胎啊?!」柏桐安忍無可忍地罵道,「小旗對你……」
「這不是出國的問題,哪怕是他考研或者找工作,這是遲早的矛盾——我不能給他更多了,但他擁有的還遠遠不夠。剩下的路,只能是他自己走的,我陪不了他。」聞海語氣平平,「他不想出國,但他覺得我會想讓他出國,所以,他會出國的。」
柏桐安頓時無話可說,只得又替柏雲旗說了一句:「你怎麼想的,小旗應該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他知道。」聞海把肉裝好盤放在一邊,示意柏桐安把切好的芹菜拿過來,「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