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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番話,秦閔回想這一年來沈臨溯帶他去看的戲文,戲裡演繹的恩愛別離,橫豎不過男女之間的,臺上見過義結金蘭的兄弟,卻未見過兩個男子結親的戲碼。
許久,秦閔慍怒道:「沈臨溯,你又在誆我。」
沈臨溯趕忙搖頭:「怎會,你看我喜袍都訂好了,絕對真心實意。」
「可戲文上沒有男子結親的戲碼。」
沈臨溯輕笑:「哦……木頭美人原是顧慮這些,那我今日便讓人將你和我的戲文寫出來,我保證不出月餘就讓戲臺上唱上你與我的。」
面對調笑,秦閔耳根一紅,趕忙道:「胡說,我與你之間何來。」
見平日木訥的小仙君生氣,沈臨溯生了玩意,雙手摟住秦閔脖頸,唇瓣逐漸湊近,溫熱的呼吸徐徐拍打著秦閔臉旁,只看那薄唇一張一合:「平日與你相處,我眼中皆是情誼,仙君看不出來嗎?」
秦閔臉卻比剛才紅,也比剛才嚴肅冰冷,掌心推開沈臨溯額頭:「孟浪。」
沈臨溯辯解道:「我說得句句情真意切,過兩日我的喜袍也要好了,你若不願嫁我,我自己帶著嫁妝來嫁你如何?」
剛說完看著秦閔進入布簾內換衣服,沈臨溯有些後悔操之過急,可好在臉皮厚這件事本他沈臨溯敢說第一,就沒有人敢說第二,硬是用腦袋將布簾蹭開一處小口,眼巴巴地望著脫去一半衣袍的秦閔道:「仙君若不然考慮考慮,沈某這樣……」
秦閔一彈指,沈臨溯拽著布簾坐倒在地,手中握著灰布,等再抬頭,秦閔已換好衣袍走到了他跟前。
「你換衣服那麼快,剛剛不還……」秦閔一抬手,沈臨溯只能張著嘴無聲的「啊啊啊」,半響都發不出聲來。
直至二人從成衣店出來,秦閔才一揮手將沈臨溯的禁言咒解開。
沈臨溯「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見又能說話喜滋滋地跑到秦閔身旁:「你是不是害羞了?我沒騙你……」
「沈師兄。」沈臨溯還沒說完的話,被一個身穿灰袍頭戴綸巾的瘦弱男子打斷。
沈臨溯聞聲,急忙回過頭與來人打招呼:「師弟?」
待寒暄了兩句後,沈臨溯一回頭不料秦閔已經走遠,沈臨溯苦笑著又再度追上前去可惜這一路上,沈臨溯不管與秦閔說什麼,秦閔都不說話,只是冷著張臉向前走,苦的沈臨溯只得在後面死死追著。
追了半天,好不容易依靠地理優勢攔住秦閔的去路。
沈臨溯單手杵著樹身,望向秦閔氣喘吁吁:「你慢些走,不然我都快追不上了。」
「哦。」
沈臨溯看秦閔依舊不快,湊近秦閔跟前道:「木頭美人你為何與我置氣?擔心我會騙你?你看那些戲文上兩個相愛的人在一塊都會圓滿的。」
秦閔淡淡瞥了一眼沈臨溯,又默不作聲的從沈臨溯身旁繞開。
不等沈臨溯再度追上,反倒被臨江的山隔開,可憐他最後繞著臨江邊的山走了大半天都找不到進去的路,只能在碰一鼻子灰下返回仙門。
而這一次重回沈臨溯顱內的記憶,不僅有和沈臨溯有關的記憶,還有與秦閔相關的那一部分。
那時的他又怎會明白秦閔對情愛一事懵懂時所帶來的心煩意亂。
臨江旁,瑄姬坐在石臺上釣魚,苦口婆心勸了不知多少次後,也看開了,至少與沈臨溯相遇後,秦閔身上的冰層被人一點點破開,比起當初與誰都說不上兩句話的木頭,好歹是多了點生氣;
聽到身後有動靜,瑄姬回過頭叫了一聲主人,見秦閔匆匆回到洞府,不由伸長了脖頸向裡觀望。
沒多久,秦閔又從瀑布裡走了出來,看著瑄姬無聲地張了張嘴,又轉回了瀑布內待著。
瑄姬蒙了,遲疑地看起身來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