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Five 愚蠢的肖像畫師(第1/2 頁)
在狂亂的色彩中向著黑暗的最深處墜落。——前語 “嗯,該起床了······約翰,現在幾點了?額,對了,這裡是切斯特頓公爵的莊園來著,並不是在金屬之眼的工坊······德斯坦,你還在嗎?德斯坦?”躺在床上的畢維斯被突然響起的雄渾鐘聲驚醒,於是他下意識地抬臂遮擋面部,然後開始摸索被角準備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換衣服,但是卻因為遲遲沒有聽到德斯坦的回覆而猛地流下了冷汗。 “德斯坦,你沒事吧?”畢維斯猛地從床上坐起並環顧四周,此刻他才意識到房間安靜得出奇。沒有人答話,因為原本靠著擋住房門的座椅守夜的德斯坦在將近天明的時候也睡著了,而她徹底安靜下來的樣子看上去比之前相差甚遠,就像是一個隨處可見的乖巧女孩兒。要不是畢維斯親眼見過這傢伙殘酷無禮的模樣,他恐怕也無法把對方與“怪物”以及“殺人魔”這兩個形象聯絡在一起。不過說實話,為什麼一個能作為普通人活下去的德斯坦會變成這個樣子。 因為終於有了機會近距離觀察德斯坦,所以畢維斯干脆在換好衣服後小心地在對方面前半蹲下來:“哇,眼睫毛好長,不愧是女孩子,而且仔細看看面板也還是不錯啊······嗯?這個是什麼東西?” 距離近了果然不一樣,畢維斯不僅聞到了德斯坦身上類似野獸的騷臭,而且還看見在對方扣緊的筒狀衣領之下有著不合乎她整體衣裝風格的金屬物品在閃著微微的寒光。不過因為擔心會把人驚醒並考慮到自己的手骨安危,所以他沒敢直接動手去拿。 “你又在盯著我看了,是不想要眼睛了嗎?”突然間睜開眼睛的德斯坦等著畢維斯惡狠狠地問道。 “額,我只是打算叫醒你,沒別的意思!還有剛剛你沒聽見鐘聲嗎?” “切!以前老頭子給我說過,如果一個男人離一個女人很近的話,他不是有賊心就是有色心,所以你得感謝你現在還是我的合作伙伴吧!換做是別人的話,現在我應該已經咬斷他的喉嚨了。”德斯坦在狠狠地瞪了一眼訕笑著站直身子的畢維斯後扶牆站了起來,但她還沒走幾步就差點因為腳軟而摔倒在地。敏銳察覺到不對的畢維斯上前抓住她綁著碎布的手問道:“你的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被掛了一下而已哈哈!之前我也沒發現,昨晚在你睡覺的時候才看到,所以就自己包紮了一下。”德斯坦並不擅長說謊,但是不代表她不可以隱瞞一部分事實。因為她手掌上的傷的確是被“掛”的,但傷到她的並不是物品,而是某種她並未知曉正體的怪物。而出於謹慎起見,她想自己先調查一下再告訴畢維斯。 “傷口就得好好處理才行!最起碼得防止傷口惡化!”畢維斯不由分說地把推開椅子準備出門的德斯坦拉了回來,之後他從壓縮了空間的口袋裡拿出了一瓶烈酒,“雖然很可惜,但是用酒處理這種傷口再合適不過了。對了,淋酒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痛,但是你不要亂叫。”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因為一丁點兒就疼痛大哭大鬧的!而且我傷口好得很快的,你別浪費了好酒,真可惜啊······”雖然百般不樂意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但是見畢維斯那麼熱心,也沒有任何拒絕理由的德斯坦也只能托腮撅嘴等待對方的處理,同時她還在咋舌可惜那瓶可能賣價頗高的好酒。 畢維斯顯然是處理傷口的好手,只見他毫不手抖地將酒水淋在那露出血紅肌肉的傷口上後就立即將多餘的酒水擦乾並塗上了促進傷口癒合的藥糊,然後在不影響德斯坦手指活動的情況下纏上了透氣又有彈性的布帶:“如果傷口不處理好是會對身體造成影響的,而且一瓶好酒我還是負擔的起的,你就別操這個心了!” “嗯,有錢人呢,真可惡!” “我可是聽說當傭兵也很賺錢啊,因為你們做的工作不僅僅是護衛,而且有些大人物想要殺掉某些人不也是······”說到這裡,畢維斯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閉上了嘴,而意識到對方似乎有話想說的德斯坦抬了抬眉毛:“你是不是想問什麼?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