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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田君如跟原來的公司提交了辭職申請,這些年為了公司鞠躬盡瘁,她準備好好調養身體,順便好好照顧陳韻溪。
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榆陽是在陳寂開學之前沒多久,陳寂送著他們出的門,田君如一個勁兒地叮囑:「晚上早點兒睡覺,不能熬大夜,少吃泡麵,不會做飯就自己挑個乾淨的館子出去吃。」
陳寂聽得耳朵都長繭了,擺擺手說:「行了行了,您趕緊上車去吧。」
後視鏡裡,陳寂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田君如微微嘆了口氣,「老這樣也不行,他下半年高三,正是緊張的時候,總不能老讓他一個人待著吧,這多浪費他自己精力啊。」
陳宗銘寬慰她:「你別緊張了,他生命力頑強著呢。」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田君如斜了他一眼,「要不咱在江城那邊物色物色房子跟學校,以後就在那兒住吧,反正溪溪也走不了。」
陳宗銘:「再說吧,這邊的房子還得轉手處理,那邊找學校買房子辦手續還得有一會兒。」
高二下開了學,陳寂一直過著爽嗨的獨居生活,他生日的時候還在陳家辦了個小型的聚會,一群高中生在空無一人的房子裡玩翻了天,但好在原則沒丟,沒人喝酒,也沒人幹出格的事兒。
馬上就到高三了,高二暑假要提前開學補課,一中的高三很苦很苦,不僅時間表會變,而且日復一日都在重複一樣的事情。
在乏味疲憊的高三生活來臨前,這似乎是他們的最後一次狂歡。
最近有好多畢業班都在學校裡拍畢業照,在高二年級的人看來,這沒什麼值得期待的,一年後,站在那裡的就會是他們。
一年時間很快的,眨眼間就過去了。
陳寂生日是在五月份,五月份的榆陽已經很熱了,晚上,一群人坐在陳寂他們家的院子裡露天燒烤。
最近天氣一直很好,夜空中星辰很明顯,有一場金牛座流星雨剛好是在今天。
幾個人拿著望遠鏡,一邊吃燒烤一邊等著流星雨。
流星雨一般都是在山區裡看的清楚,城市內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不被擋住的話也只能看見個尾巴,也還有可能看不到,但陳寂也沒多嘴掃興,甚至流星雨許願這事兒,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話一出,他自己都愣住了,真還挺上道。
被陸時雨帶的。
院子裡熱熱鬧鬧,他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陸時雨不感什麼興趣,在一邊站著看,陳寂連輸了幾把,被迫抱了幾個男生,做了不少伏地挺身,輸太多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便也站到了一旁觀戰。
手機上,田君如給他發了訊息,轉了不少錢,讓他自己過好生日,緊跟著,還有一張新房裝修的照片。
但陳寂還沒看到這些。
玩得正投入,濃如墨色的天空中忽地閃過一道銀絲,陸時雨愣了愣,拍了拍旁邊的陳寂,隨即興奮道:「流星!真的有流星!」
陳寂眼底似乎也有些不可思議,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夜空中,仰著頭三三兩兩感嘆。
不知道是誰先說了句:「流星!你讓我趕緊高三吧!老子要解放!」
「我想上大學!我要紋身我要打耳洞!我想自己出去玩兒!我想大大方方打遊戲!」
晚風醉人,即使沒喝酒,但這些人也跟醉了一樣,一個兩個都衝著天空高聲許願,天馬行空,又不切實際。
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王競之踢了腳地下的美年達易拉罐,「老子要正大光明的喝酒!」
陳寂笑他:「就這點兒出息啊你?」
「你有能耐,你想幹什麼?」
陳寂還沒作聲,不知道又有誰喊了句:「高考畢業!表白!搞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