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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溫沐道:「都說新帝聖明,人都餓死了,他在幹什麼。」
溫沐猛地想起了輝琉,聽他這麼說,心裡很不是滋味。
「你別這麼說,新帝剛登基,裡裡外外那麼多事,一層又一層的官場需得慢慢打通,就算底下出了什麼事,若有人刻意瞞報,他想知道也沒那麼容易。」
陸懷簪不屑道:「從定州到這裡最起碼也要半個月,再加上災荒初發的時間,再怎麼瞞報他也該知道了,況且災荒不比別的,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瞞得住。」
溫沐道:「並非如此,官場不比別的,就算是災荒,在那些人嘴裡,也會變成糧食減產,略有縮減,不會真把情況向上頭說出來,若是輝……若是新帝真撥糧救災了,官員們一個接一個遞下去,恐怕到災民手裡,連一粒米都剩不下。」
陸懷簪撇撇嘴:「你的意思,就是跟新帝一點關係都沒有唄。」
他略不滿意,又說道:「盲目的擁護,就是儈子手的幫兇。」
「幫兇?」溫沐不可置信地望了陸懷簪一眼,他卻神態自若,還帶著淡淡的不屑。
溫沐簡直被他氣的夠嗆,羈源在一旁沉默地看著她辯解,眼中升起一股警覺。
她不是難受說不過陸懷簪,而是輝琉在那麼難的情況下,還得被人詆毀,想來一個人的惡意真是無緣無故,明明他都沒見過輝琉。
「不說這些了。」溫沐對羈源道:「這裡這麼多災民,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不如就把這些東西都留給他們,我們去定州城看看,那裡肯定還能找到馬車。」
陸懷簪湊過來,摸著馬脖子,嘆了口氣:「可憐啊,為人累死累活,最後還得被人吃。」
羈源冷冷道:「再說話就把你扔出去。」
陸懷簪這才閉了嘴,轉身背對著他們。
老人將小女孩拉到羈源身邊,羈源卻跟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不住往後退,甚至露出了少有的驚慌神色。
溫沐對老人道:「老人家,我們也想幫你,但實在有心無力。」
她如今都沒有待的地方了,又怎麼帶著這個小孩兒,再說小女孩是老人唯一的親人,要是她離開了,老人唯一的念想都沒有了。
她將那車上的乾糧拿下來,分了老人許多,又給了就近的災民。
陸懷簪拍著馬,對眾人道:「你們隨意,不要搶。」
現在人都要餓死了,他們也顧不上那麼多,溫沐願意將帶來的所有東西留下來,羈源也沒有說什麼。
陸懷簪似是賭氣一般,堅持要去定州城,說看看情況到底如何,那些官老爺們究竟知不知道現在的情況。
可是沒了馬車和糧食,走了一會兒就有些堅持不住了,羈源倒是沒什麼,他就是不吃不喝也沒事。
溫沐與陸懷簪互相較著勁,誰都不肯喊累,到了晚上,三人隨便找了個可以遮蔽的地方,其實說是遮蔽,也就幾棵已經被剝了皮的大樹。
等坐下來,羈源就給溫沐拿出幾塊糕點。
陸懷簪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羈源單膝半蹲,一邊餵溫沐吃糕點,一邊嘲諷陸懷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蠢。」
溫沐又拿出一塊糕點,遞給陸懷簪。
陸懷簪哼了一聲,迅速別過臉去:「不吃人血饅頭。」
溫沐不解:「怎麼就是人血饅頭了?」
陸懷簪道:「儈子手的東西,可不就是人血饅頭。」
羈源目光一沉,陸懷簪突然頭著地栽了下去,雙腳被什麼東西往上一提,整個人都掛在了樹上。
他大叫一聲,對下面的溫沐喊道:「怎麼回事,快把我拉下來。」
羈源攔住溫沐,淡淡道:「他腦子壞了,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