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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沐怕唐延喜受到牽連,就趕緊走過去。
少女見又有人站出來,怒火愈發旺盛,她閉著眼,狠狠喘了口氣,咬著牙,一字一句道:「真是不怕死,混帳東西。」
她睜開眼,目光轉向溫沐,卻猛然被另一個人吸引,由憤怒轉為驚訝,眼底的猩紅瞬間煙消雲散。
羈源安靜的站在不遠處,他身材修長筆直,像一株驕傲的青松,微微垂眸,輕描淡寫地迎上了少女的視線。
陸懷簪看不過去,說道:「這位姑娘,你若真有什麼委屈,自可上官府討要說法,再怎麼也不能當街毆打別人,還有這些攤點,人家正經做生意的,又如何惹到你了呢?」
少女剛才還氣勢囂張,如今立馬換了一副淡淡然的面孔,斜了羈源一眼,勾起一抹笑容。
她抱著手,傲慢地看著他們。
「我教訓我的僕從,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男人跪在地上,不敢說一句話。
溫沐道:「他是犯了什麼錯嗎,何必要這麼對待他。」
少女眯了眯眼,拎著身旁丫鬟的衣領,從她腰上拿出一袋銀子,扔在了攤點旁。
「這是賠的錢,夠他賣十年東西了。」
她慢慢逼近溫沐,「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說到底這件事與他們無關,如今來管反而是多此一舉,這裡不比她所瞭解的世界,若真要討一個說法是極為困難的。
溫沐咬了咬唇,堅定道「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這麼對待他。」
少女不可思議地揚起了唇,雙手攤開,做了個十分不解的動作。
街上全都是被她打碎的木頭和瓷器,十幾個僕從丫鬟都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圍觀的人更是畏畏縮縮,連談論的聲音都很小。
明明災荒已經如此嚴重了,她卻配著名貴寶飾,隨意在街上打砸。
她很美,但是很囂張。
「道歉?你知道我是誰嗎,讓我跟別人道歉。」她不可置信地逼近溫沐:「我從來沒聽過這種話。」
她用手指推著溫沐的肩膀,不停將她往後逼退,就在她又要動手的時候,羈源拉過溫沐,黑衣少女也瞬間被一股靈力重重推出。
少女撞在攤點上,被潑了一身的水。
她咬著牙站起來,發瘋似的大叫一聲,然後惡狠狠看著羈源和溫沐,撿起地上的木棍打在身邊僕從的頭上。
僕從的頭鮮血直流,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跪在幹什麼,不知道把他們都攔著,一群廢物。」
僕從小心翼翼道:「我……您讓我跪著,我不敢起來。」
聞言,少女的表情更加癲狂,她殘忍地毆打著地上的僕從,溫沐走上前,羈源就在此時,人群中傳出一個聲音。
「柔柔,你在幹什麼。」
來人是個男子,身著青衫,溫潤儒雅,不僅模樣生的好看,聲音也十分好聽,他禮貌地對著眾人微微點頭,然後看向黑衣少女。
少女扔下木棍,走到男子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略委屈道:「哥哥,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
「什麼事值得你大庭廣眾下鬧成這樣,惹得一群人看笑話。」
男人表面上在指責她,語氣中卻滿是寵溺。
少女冷哼一聲,指著僕從們道:「我讓他們買些雲珠回來,這群廢物卻買了不值錢的白珠,我以為沒了呢,方才來看,竟是還有許多,可這混蛋竟然不肯賣給我,哥哥,你說這不是打我們扇家的臉麼。」
小販顫巍巍道:「不是這樣的,雲珠早被姜府的夫人訂了,我只是一個做生意的,如今災荒之年,本就靠這一點東西吃飯,若是得罪了姜家,我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少女踢了他一腳,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