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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天牧也是明白的,總之熬過今日便成,他耐得住外頭那群「豺狼虎豹」打磨。
低應一聲,他臉紅紅要求。「那、那元元再親親我,我就有力氣出去了。」
安志媛應君所求,親他的眼角眉心,親他的鼻子臉頰,親他微啟的薄唇。
結束時,她的小嘴貼在他耳畔邊笑,軟軟道:「來吧,該出去羅。」
她先起身,-拍拍紅撲撲的臉蛋,朝他伸手。
雍天牧嘆了聲,把手認分地交進她等待的小手裡,讓她將自己拉起。
重新見客羅!
喜酒從白天一直吃到傍晚才見賀客陸續散去。
安志媛把食材以及水酒的帳跟人家結算完,並封了幾個紅包分送給今兒個來撐全場的「辦桌團隊」,不論大廚小廚或幫忙送菜的夥計們,人人皆有,皆大歡喜。
「辦桌團隊」在離開前雖有收拾過場子,但村民們還沒完全走光,待得天色盡暗,竹籬笆家屋的前院才整個安靜下來,那些個喝得醉醺醺的村民彼此搭肩,走在返家的小徑上,還不忘扯喉唱山歌。
賀客們各自返家,前院有兩張桌子仍是杯盤狼藉之狀,魏娘子快手快腳收拾著,邊催促安志媛先去洗浴一番,魏娘子臉皮薄,有些話不好意思明言,只能頻頻暗示安志媛今晚一刻值千金。
對安志媛而言,今兒個雖是新娘子,一沒嫁到別人家裡去,二與她拜堂成親的男子她相熟得很,一切如此熟悉,按日常生活作息即可,倒也不覺得需要早早回房什麼的,況且院子裡還有事忙,她哪可能把活兒全丟給魏娘子,躲進房裡耍嬌羞!
「一起收拾比較快啦,早早收拾好早早歇下。」她朝魏娘子笑著眨眨眼,兩手沒停,把一桌的碗碟筷子收進木盆子裡,打算等會兒集中洗滌。
魏娘子最終搖頭笑了。「今日大喜,結果新娘子留下來洗碗,新郎官則一如往常,忙著備草料餵驢餵馬,元元與雍爺這一對,可真妙。」
聞言,安志媛瞥向在不遠處忙碌的那道高大身影,彷佛心有靈犀,他在此際亦側目看來,目光相接,他竟突然靜止不動,安志媛心臟驀地一悸,耳朵熱燙起來,終於生出新娘子該有的忐忑和害羞。
她趕緊垂下臉,嘴角卻忍不住直往上翹。
魏娘子似也瞧出端倪,抿唇笑道:「我瞧,元元還是快些準備去,你一直幹活兒,雍爺自然只能跟著找活兒來幹。」接著壓低聲音問:「元元可知……嗯,可知『洞房』是怎麼一回事?」
安志媛輕撓發燙的耳朵,略靦腆地頷首。「理論上都知道,但實際作戰經驗嘛……沒有。」
乾笑兩聲,這時候被問起,她的忐忑不安瞬間升級。
用詞雖怪,到底是聽出「實際作戰經驗」所指何意,魏娘子的臉蛋比新娘子還紅,輕拍了她一下,哭笑不得似。「元元是大姑娘家,哪來什麼……什麼實際經驗?沒有才是正常啊。」
安志媛原想提一下自己對「婚前性行為」和「女子貞操」的看法,但想想還是算了,要是把她家溫柔貞靜的魏娘子嚇慘,那可不好。
才想傻笑跳過這個話題,魏小禾忽地從屋裡衝出來,神情驚慌。
「娘、元元姊,快進來瞅瞅,爺爺……爺爺不太對勁兒啊!」
少年這一嚷,在前院收拾、忙幹活兒的三個大人全往屋裡跑。
魏小禾很快地說明事情經過——
「爺爺原本看村裡幾位大叔劃酒拳看得頗開心,後來同咱說他有些困,想睡,小爺我就扶他進屋,之後爺爺說他要洗腳,咱便去灶房提了壺熱水過來,在盆子裡兌好水讓老人家洗腳,然後爺爺都躺平下來,又跟咱說他要喝熱茶,咱又進灶房一次,弄了熱茶回他房裡,就見爺爺不斷囈語,喚都喚不醒,如同前些時候元元姊